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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當著林謹容的面議論趙瓊孃的事情實在不妥當,容七奶奶拿話別了過去。

林謹容見她二人神思不屬,知道她們掛懷趙瓊娘,只是當著自己不好細說,略坐了坐,便知趣地告辭:“身上有些累了……”

容七奶奶留客,見她堅持要走,便不勉強,和許杏娘一道將她送到二門處,叮囑道:“保重身體,經常來往,反正是認過門了的。”許杏娘忍了忍,小聲道:“有什麼新奇的好東西,略留一留。”

她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林謹容沒反應過來,容七奶奶就道:“是說你的嫁妝鋪子呢,她喜歡這些東西,卻難得出門,每每看見旁人有,使人去問,卻是早賣光了。”

林謹容便笑了:“若真是喜歡什麼,只管說一聲,多的不敢說,小東西總是能幫你們帶幾件的。”

“那我要倭扇呀!去了幾次都沒買著。”許杏娘放鬆下來:“本錢總要給你,我也有個香藥鋪子,若是需要,只管讓人說一聲!”

林謹容點頭記下:“看杏娘想要什麼樣的花色,說與我聽,我寫信讓他們替你看看,幫你帶幾把。”

容七奶奶笑起來:“看麼,都是爽朗人兒。容孃的貨是從秀州來的罷?”

林謹容點頭承認:“正是。”

容七奶奶就道:“似是杭州、廣州那邊,都是設了市舶司的,這秀州暫時還不曾有,名頭卻是越來越響,不過想來也快了。”

林謹容就把這句話默默記在了心上,一旦設了市舶司,物價必然要大漲。她恍惚記得當年陸家參與這生意的時候,已經設了市舶司,多少就該在這幾年罷。

見她登車離去,容七奶奶與許杏娘轉身入內,許杏娘笑道:“我記得你一向是不胡亂/交人的,這人兒是怎麼被你刨出來的?險些就錯過了。”

容七奶奶微微一笑:“你也覺著不錯?”

許杏娘道:“那種偏遠地方來的,我見得多的是有幾個錢就自以為不得了的土財主,她麼,也真算不錯了。我早前聽你說,她為了一批貨跑街上去,還和人起了糾紛,便以為是個愛財如命的俗人,還替陸二郎可惜了。想當初放榜時,多少人家想要他做女婿呢,那胡順順,不過在馬車裡見過他一回,便一直念念不忘,知道他已然成了親,哭成什麼樣了。”

“莫笑她,誰沒年幼過?”容七奶奶笑道:“其實早前我亦如此認為,直到那日在相國寺遇到才上了些心,使人仔細一打聽,都說她在平洲素有才名,吹壎、分茶都極好,又愛做善事,當然,這善做生意的名頭也是有幾分的。我就奇怪了,說來也是書香人家,這女兒是怎麼教養出來的?這便十分好奇,想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許杏娘眨巴眨巴大眼睛:“沒失望罷?”

容七奶奶一笑:“可以交往。”頓了頓,又憂心:“待我使人去打聽一下瓊孃家裡怎麼了。她家後宅自來清淨,想來不會是家裡的瑣事,怕是大事!”

正在安排人去打聽,卻見容七步履匆匆地從外頭進來,道:“不用去打聽了,豐州那邊今年春夏大旱,如今又下了暴雪,起了民亂,她家兄長隱瞞不報,還想捂著。現在匪兵一連攻了兩個州縣,官家震怒,趙家要倒黴了!”

容七奶奶和許杏娘大吃一驚:“怎麼辦才好?”

容七皺眉道:“我如何得知?他自己犯的錯,要救他只怕是難極!”又轉而嘆了口氣,“這幾年,各地的災荒也太多了些,更何況南邊的州縣,城牆和護城河多數都是拆了的,怎麼經得住折騰?”

……

林謹容自是不知自己被人從上到下,裡裡外外都給打量研究了個遍,只覺著今日出門還算開心,回到家裡小憩一覺醒來便將近申時了,將許杏娘要的扇子花樣寫下來,命人送到鋪子裡去交給姚琢,又開始琢磨晚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