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枝好不容易把泰逢從年貨店拉出來,誰知他一轉身,又跑到賣水果的地方,然後站在那攤子前抱著一束香蕉大聲問:“小枝枝,我想吃這個!”
徐清枝捂著自己的錢包,怒氣騰騰地衝過去,猛地從他手中搶過香蕉,還給攤主,她拽著泰逢的袖子,“我們沒錢!別想了!快跟我回家!”說著就想拉著他走。
誰知泰逢就在此時,甩開她的手,低著頭,聲音顫抖的說:“我知道我們家窮,可是老婆,我們家的孩子一年就盼望著過年的時候能吃一頓好的,我們連香蕉都不給他買,這合適嗎?”說著他猛地抬頭看著徐清枝,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十分可憐,泰逢的這張娃娃臉引得旁人看了都在心疼。
由於泰逢剛才的聲音十分響亮,把剛才年貨店的客人又給引過來。
只見人越來越多,漸漸將攤子前的她和泰逢團團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現場十分嘈雜,徐清枝想張口解釋,都被這嘈雜聲所淹沒。
此時一個陌生大媽爬到別人的凳子上指著徐清枝說,“你老公說自己想吃,是假,為了孩子是真,你這個當人老婆的怎麼一點事都不懂呢!你再瞧瞧你老公,這麼冷的天就穿了件長袖,你再瞧瞧你穿件大羽絨,戴了頂紅帽子,你也不怕凍死你老公啊!”
大媽的一番話,讓周圍的人對徐清枝刮目相看,難怪她們剛才在年貨店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小姑娘很野蠻,自己的老公說買點什麼,她就樣樣都不準買,回想到那個男人抱著肉乾說要買,其實也是為了家裡的孩子吧!唉!真是可憐的男人遇見這麼一個壞女人,瞧瞧!這小姑娘還當人家的媳婦,當人家的媽呢!一點也不懂事,沒規矩。
旁人的一句話徹底惹怒了徐清枝,但她也不好發火,只得默默承受這莫名其妙的罪名,泰逢也沒想到,事情到最後會發展成這樣,眼見這些人,越說越離譜,還把無辜的罪名按在徐清枝身上,徐清枝那瘦弱的小身板快淹沒在那些人的流言蜚語裡,他將手藏在袖子裡,施了個消除記憶的法術,剎那間,眾人像是被點了穴,雙目無神的站在原地不動,趁這個空隙,泰逢連忙抓著徐清枝跑。
徐清枝低垂著頭,沒說話,默默地跟著他的步伐。
等他們跑到鹿蜀那邊後,讓那群凡人恢復理智。
原本還在指責徐清枝的那位大媽,第一個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居然站著別人的凳子,真的是奇怪,嘟囔句:“我怎麼在這,我不是要去買只老母雞回去煲湯的嗎?真是奇怪。”說完,大媽灰溜溜地跑了,其他人也紛紛奇怪自己怎麼在這,好像記憶錯失了一小塊,他們圍在著,是要幹嘛?算了算了,不想了,趕著回家做飯呢!眾人一鬨而散,道路終於恢復暢通。
另一頭,泰逢把徐清枝帶回了家,然後拉著進客廳,臉上帶著歉意,“對不起啊,小枝枝,我剛是在開玩笑,你千萬別當真啊!還有我把那群人的記憶都消除了,你別難過。”泰逢的話說了一半,徐清枝抬起頭,默默流著眼淚,她剛才在人群中聽到有人罵她沒家教。
這三個字看似輕飄飄的,卻重重的紮在她的心上,讓她快喘不過氣。她可以容忍自己怎麼被侮辱,但是罵她沒家教,是在拐著彎罵她的家人,這個痛旁人又怎會知道?
她看著泰逢滿臉的歉意,搖搖頭,聲音嘶啞著:“這不怪你,真的,你別放在心上,你讓我安靜會就好。”
她的眼睛通紅,鼻頭也是紅紅,樣子十分委屈,泰逢暗惱道:早知道他就不作死,在那亂說話了,結果又把徐清推到深淵裡,而且她還特別的難過,其實剛才的那些人說的話,他都聽到,真的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難聽,什麼叫沒教養?什麼叫沒家教?難道像他們那樣的就是有好的教養,好的家教了嗎?碎人碎語,真的是噁心。
“那我去給你倒杯水。”泰逢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