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隨著這一絲黑氣,果然在平安村的村口處發現了一塊皮毛,他走了過去,將這一塊皮毛撿起,一雙鳳眼,反覆觀察著這一塊皮毛,他將黑氣和這一塊皮毛合二為一,在施法讓這塊皮毛去找尋它的主人。
被燭龍施了法的死物頓時有了生命力,它帶著燭龍飛到村扣處的大榕樹下,然後停在空中不動,像是在告訴燭龍,榕樹下的秘密。
燭龍不慌不忙地走了過去,看似淡定,手卻藏在袖子裡,緊握成拳,從踏入平安村的一刻起,他就知道這個地方已經被這隻妖所佔領了,原本居住在村子的村民也被它吃了,昔日熱鬧喧鬧的村子頓時失去了生氣,變得荒蕪。
燭龍走到榕樹前,摘下一片葉子,捎了個口信給帝俊他們,讓他們知道情況。
而他置身向前,伸手去觸碰這顆詭異的榕樹。
手剛放上去,燭龍就被吸到一片漆黑的空間裡。
伸手不見五指,周圍還十分安靜,燭龍輕笑了一聲,真沒想到這隻妖還挺喜歡搞這種派頭,比起騰蛇那種浮誇的妖,他還是更喜歡這種頭腦簡單一點的妖。
燭龍用神識打量著周圍,發現這就真的只是一個樹洞裡,什麼也沒有,那為什麼黑氣會把他帶到這裡來呢?泰逢如今到底在哪?
燭龍收回神識,打算將這個樹洞一把火燒個乾淨,卻意外發現樹洞裡的某個角落居然藏了一塊餅乾,這怎麼看也不像是村子裡的孩子們所留下的,那不是孩子們留下來的,那就會是泰逢留下來的了。
燭龍走過去,將餅乾撿起,果不其然,餅乾的旁邊是內含乾坤,輕輕用手指一戳,頓時漆黑的樹洞崩塌了,變成了那個困住泰逢的幻境,燭龍心想,這下可不算白費時間和苦心。
他大步邁進幻境裡,四處找尋泰逢的氣息。
真沒想到這隻妖用的幻術並不高明,卻能將泰逢死死困住,他是該說泰逢蠢呢?還是憨呢?
“泰逢!”燭龍朝著這一望無際的空間大喊了一句。
回應的只有迴音。
那就說明,這個地方既空曠又不能將聲音傳出去,要不然他和泰逢都在同一個幻境裡,他剛才那麼大聲的一喊,泰逢也不至於聽不到。
燭龍伸了個懶腰,看來在這個幻境要找到泰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他要做好一個打持久戰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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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龍眼看著帝俊的臉越來越尖,人看起來也越來越沒精神,彷彿一位年邁老人那樣,日夜守在徐清枝的床上,一動也不動的。
他真的恨不得給帝俊一拳,將他打醒。
這算怎麼回事?這一天天的,鬍子拉碴,頭髮也不梳,容顏憔悴,哪還有以前那般意氣風發的天神的樣子啊?
應龍十分怨念地盯著帝俊看,連話也不說,也不怕口臭,待會徐清枝醒了之後被他的口臭給再次臭昏過去。
應龍又到廚房拿了一條鹹魚,一邊啃,一邊瞪帝俊。
而徐清枝被畢方鳥帶出了幻境,好好地睡上了一覺,等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十六天了。
徐清枝的手指動了動,帝俊因為死死地盯著她,所以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動靜,他猛地起身,原本死氣沉沉的眸子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徐清枝!”他嘶啞的聲音喊了一聲,應龍起初還有些奇怪,當他看到帝俊激動地站起身,喊了一聲徐清枝,他才反應回來,這徐家姑娘是甦醒了啊?
他連忙扔下手中的鹹魚,也湊了上去。
徐清枝睫毛抖了抖,並沒有立馬睜眼。
可帝俊沒有忘記她剛才動了手指頭,她終於回來了,她醒了,她昏睡的這二十多天,他是十分的害怕和緊張的。
害怕她就這麼一睡不起,所以他緊張的守在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