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灑筆鋒,人影跟隨筆鋒一個縱身,便重新登上了泰來客棧酒樓之上。
“好!”有士子不由得大讚,大家都喝了酒,一時也不由得被唐雨的氣概所感染,膽子都放大了。
覺得大楚三大世家東郭家也不過如此而已,真正遇上了強手,東郭家的高學士子卻也不值一提。
唐雨向眾巴陵士子拱手。一甩長袍,坐回了坐席,眼睛看著閻素,道:“前輩。咱們喝酒!”
他給閻素和自己斟滿酒,兩人繼續開懷暢飲。
酒樓外面,東郭家計程車子卻無人再敢說話,一個個噤若寒蟬,如驚弓之鳥。
幾杯就下肚。唐雨環顧四方,見姜雲菲眼睛滴溜溜盯著自己,他哈哈一笑,道:“雲菲小姐,你知道東郭三絕麼?那東郭三絕號稱琴,書,畫無雙,絕其實是‘自絕’的意思,你小小年紀,可懂?”
姜雲菲點點頭。道:“我懂,東郭三絕,自絕無雙麼?”
“哈哈!不錯,不錯,東郭三絕,自絕無雙,他們不通畫道,琴道,書道,尚且還有一線生機。可他們偏偏號稱三絕。修煉畫道的在畫上自絕,修煉書道的在書道上自絕,修煉琴道的在六絃琴之上自絕,這等自絕。堪稱東郭家才子的一大盛景啊……”
唐雨談笑風生,氣勢逼人。
本來他的性格比較內斂,也比較內向,斷然不會像今天這般豪氣干雲。
只是這幾天被東郭家逼得太急,今日入城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心中生了拼死之心,性格自然便無所顧忌,大大的放開。
加上今天喝酒已然微醺醉意,殺得也是酣暢淋漓,更讓他一反常態,不似以前那般內向內斂了。
閻素坐在唐雨的對面,眯眼看著他,眼神之中也盡是讚賞之色。
武陵山水畫道,軒轅雪峰不過教了唐雨一點皮毛而已,本不指望他能繼承這門傳承,只希望武陵後輩士子能一睹前人的風範,不至於將來欺師滅祖,真的讓武陵學界亡了,那便是大幸。
可是唐先覺現在的畫道,卻明顯是登堂入室,閻素剛才稍加指點,便感受到了唐雨驚人的悟性。
更讓閻素感覺心情舒暢的是,唐雨的行為作事,果決果斷,絲毫沒有武陵學派那些腐儒的酸腐氣,和武陵四怪的行事風格大同小異,甚感合脾胃。
武陵有此後輩,將來複興便是大大的有望了。
一老一少,舉杯對酌,旁若無人。
東郭家一眾士子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就那樣遠遠的看著,別提多尷尬。
不知誰叫了一聲:“空魔船,空魔船來了……吉大人到了!”
一聽吉大人到了,東郭家計程車子如打了雞血一般,氣焰一下便上來了。
黑暗的天空之中,一艘空魔船緩緩的降落在泰來客棧外面的大街之上。
空魔船開啟,一名白袍修士從其中走出來,看其一臉陰狠深沉的樣子,不是東郭吉又是誰?
武陵士子們紛紛湊過去,張達和鍾陵衝在最前面,不由分說便跪下,張達滿臉通紅的道:“吉大人,唐雨便在這酒樓之上,還請吉大人為我等做主!”
東郭吉環顧四周,只見酒樓外面血跡斑斑,數名東郭家士子倒地不起,有幾個甚至已經一命嗚呼,他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
他如鷹隼一般的眼神盯著泰來酒樓,冷冷的喝道:“無關士子速速退走,膽敢和唐先覺異端沆瀣一氣者,殺無赦!”
一個殺字從他嘴中說出來,透露出森然的氣息。
酒樓之中的巴陵士子懾於他的威風,不敢再留,紛紛的退出酒樓,一溜煙的散去。
姜雲菲還待和唐雨說話,卻被姜雲瀚直接抱起來,捂著嘴巴,強行帶出了酒樓之中。
諾大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