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李飛騰見過縣令大人!”李飛騰氣喘吁吁的來到衙門正堂,看也沒看其他人一眼,
倒是之前鵪鶉似的劉二和車伕,仿若看見了救世主。
“少爺,少爺。快救救我們!”
“少爺,救救我,少爺救救我。”
……
啪!驚堂木一下響,原本吵鬧的聲音戛然而止。
“李飛騰,堂下這兩人你可得?”
“回大人,這兩人是家僕。不知他們這是犯了何事?”李飛騰看見了妹夫師爺遞給自己的眼色,心裡頓時感到一絲不妙。
“大膽李飛騰,項文狀告你強搶童生妻兒,某害秀才孤女人性命,虐待軍人之後,你可知罪?”
“回大人,學生冤枉啊!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學生怎會做出明知故犯的事情?請大人明鑑。”那行禮的姿態,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項文,你的證據呢?”
“回大人,除了這兩人,門外還有一輛李家專用的馬車。”
“哼!項文,一輛破車能說明什麼?馬車又不是我拉去的。”
“回大人,沒有主家的命令,誰家僕人怎敢如此有恃無恐?”
“你少血學口噴人,我還告你一個小小童生竟敢辱沒秀才呢!”
咚咚咚!堂外一陣敲鼓聲傳來。
“大人,門外有一個婦人和兩個小孩子,說是狀告堂上的李秀才。”這個衙役說話的時候,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飛騰。
“帶人上來。”縣令大人話音剛落,只見兩個一模一樣的孩童攙扶著一個孕婦緩慢而來。
項文眼裡滿滿的怎麼會是他們的表情。要知道,童家大夫給出的診斷結果是這幾人都需要臥床休息的。
幾人行禮後,身上傷口較輕的孩童率先開口道:
“回大人,剛才的對話草民幾人都堂外聽見了。那位錦衣秀才,他在狡辯,就是這個人,在強行搶人的時候,說要是搶不到人,他就會承受他家少爺的怒火,當時聽見這句話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大人不信可以傳喚當時在人,他們都在縣衙之外,大人一問便知。他家少爺就是想搶人,明知道我三嬸是個懷著孩子的婦人,還害她丟了性命。”稚嫩的聲音仿若重錘,把在場的眾人敲得七暈八素。
不少人嘀嘀咕咕的小聲議論起來,看李秀成的眼神都帶了不一樣的色彩。
等候多時的童家大夫這個時候都忍不住出來說話了。
“回稟大人,這個少年說得不錯,他家的傷喚都是老夫親自驗的。家裡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孩童,傷及內裡,那個婦人更是撒手人寰了。大人若不信,可去請其他大夫給這幾人好一次脈。”
這時,師爺小眼一眯,在縣令耳旁嘀嘀咕咕說了幾句什麼。
大人突然一敲驚堂木,說:“有請濟世堂大夫前去確認傷情,犯人分別壓入大牢,午後再審。退堂。”
一直沒有說話的紅仕大人意外的看了一眼師爺離開的方向。
師爺說的話自然逃脫不了他的感知,只是,如此行事,這師爺到底意欲何為呢?
項文待眾人走得七七八八了,才來到項子明面前,對著二嫂就是一禮。
“謝過二嫂大恩。”
“他三叔,你可別這樣說,要不是我,三弟妹也不會如此就……”
“是啊,三叔,都怪我和弟弟妹妹沒有保護好三嬸嬸,要不然……”
“三叔,是我們應該說對不起才是。”
“你們快都別說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走,我帶你們休息去。”一旁的童舉人實在看不過去了,“你看看你們,傷的傷,勞累過度的勞累過度,還不知道愛惜愛惜自己。”
“放心,審訊對你有好處的。”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