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弟,風兒怎麼回事?這都睡了半個月了,怎麼還沒醒來?”白老爺子聞言,手下意識的撫上了他的鬍子。
“身體恢復的和預想中的差不多,兄弟我不也是也是前幾天才好全的嗎?只怕這娃怕是還不願意醒來。”白老爺子手中忙個不停。
“什麼?不願醒來!?那、那可怎麼辦才好?”項德無視了那個奄奄一息的兔子,眉頭緊鎖了起來。
“嗯~要不你們和他說說話看看,也許他聽得見呢?”
話音剛落,項德就跑書房去了。一家人除了晚上,白天都輪流著陪著沉睡的項子風說話。
而他們口中沉睡不願醒來的人在幹什麼呢?
事情要從昏迷後的他說起,項子風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他變回了她,回到了那個閉著眼都能走得暢通無阻的家。
第一眼,她便認出了那個消瘦的許多的身影,那是她認為那個能過得很好的,她的丈夫。
她那顆心啊疼啊,可是她連顫抖都做不到,眼淚流不動了。
她的一切彷彿被什麼東西束縛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曾經那個嫌棄打掃的人,如今把家裡被他收拾的一塵不染。
以前自己喜歡可對方討厭的菜,如今堆滿了那個只放水果的冰箱。
那個被嫌棄佔地方的兩米長的毛毛蟲,如今佔了他喜歡的那半邊床。
哪怕那筆可觀的賠償沒引起他的絲毫注意。
日子一天天這般過著,直到某一天,他抱著那個她最愛的抱枕昏迷入院,家裡人才知道他的視力已在不覺中下降到,看東西都已經勉強看個大概輪廓的程度。
直到某天,他帶上著墨鏡,再次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她在心底真誠的送上祝福。
這些年,程躲雨她就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事情發生,什麼她都做不了,就那樣在旁邊一直看著。
直到最後,她感到的竟然是一絲的解脫。
畫面再轉,她出現在了她的死亡地點上。
這裡沒有血跡,沒有一絲凌亂,她賣的東西,散落在這個詭異空間的地上,不染纖塵的環境。
熟悉、陌生且詭異的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她的感知裡。
然而感覺的迴歸,絲毫沒有讓她歡喜多少。
這真是的感覺,在這個八卦狀的報亭裡,子風反而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下意識想要逃離。
可惜,她大腦短路了,竟然直接昏迷了去。
如同往常一般,項子靈拉著子安的手,兩小人顛顛的往書房走去,那裡只有他們的三哥在了。
爺爺可說了,有空就要去找三哥說說話,只有這樣他才會早點醒來。
“子安,你說三哥是不是大懶蟲,都顧著睡覺不理我了。難道子靈不可愛了嗎?”看著靜靜躺床上的人,子靈忍不住皺了一下她嫩嫩的小眉。
“才不是呢,三哥這是生病了。還有,你要喊我哥哥的。”
“不,我看三哥就是懶。還有哦,我這麼可愛,一定是姐姐。”說著還美美的點點自己的小腦袋。
“哼!你亂說。不信我們一起找孃親問問。”子安說著就要上前拉過子靈的小手,一副我們現在就去的架勢。
“才不去問呢,我要留下來跟三哥哥說話,不過你要我喊你哥哥也行,你以後也要喊我姐姐。怎麼樣?”
“哼,你本來就是喊我哥哥的。”
……
床上的項子風聽著耳邊熟悉的吵鬧聲,忍不住說了句:
“幼稚鬼!”說完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豬叫聲。
子靈一個激靈,身子忍不住往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