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將雲牌取出來,請老者觀看。
渡載過海,這本是他職責,因此這道人沒有說別的,就讓他們上了船。
甲板上,王存業望著碧波浩渺的海水,信步行著,問著:“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你說說,這內門考核是怎麼樣一回事?”
短暫的半個月,兩人都覺得關係近了許多,楊玄眯著眼,海水映著陽光有些刺目,說著:“這也不是秘密,到時道門會授下陰神道符,憑著這個,就能凝聚出一具陰神之身,而我們寄託在這身上,進入一些洞府。”
“洞府有幾種,但是大體都是亡靈,有些亡靈很奇怪——和那個據點出來的騎兵差不多,看上去就很彆扭。”
說的是死亡騎士,這當然彆扭了。
“我們在洞府中廝殺,過程都在水鏡裡,基本上能活下來,以及殺敵最多。進入前十,就授道種。”
“由於去的是假身,所以就算被殺,也不會身死。只是可能損失一些神識。”
王存業聽了無語,一陣海風掠湖而過,一眼看去,綠茫茫水天無際,海浪拍打在了船上,響成一片,隱隱有著灰色的霧氣。
“轉眼就是九月了,秋高了。海風都帶著涼意。”楊玄看了看,不在說粀?
到了船上,兩人的關係就微妙起來了,現在是競爭對手了。
潮漲潮落。船隻在海域而行,太陽經天而過,慢慢墜落,一時間金烏落海,印得霞光萬道。瑰麗非常。
“這次回程,多少時間能到達?”王存業尋著話說著。
“來時是三天,回去也是三天吧!”楊玄喃喃的說著,一時間又是無粀V蛔�春C娌ㄌ巍?
太陽落下,明月朗朗升起。光華灑下,王存業眼神看著。良久才嘆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前次出海,遇得大雨,陰雲滾滾波濤起伏,卻是未見得此景,這次回來,就見得這海天一色的景色。
楊玄咀嚼著這詩,目光一亮,又轉眼黯然下去。
海船是法器,乘風破浪,過了片刻,明月被烏雲遮掩,頓時不見,兩人見此不再觀看,都各回房中,沉然入靜打坐去。
王存業入了靜,才沉下心去,卻立刻“咦”了一聲,只見龜殼之上一張符籙垂著絲絲金光,但這時,不知為何,卻瀰漫著一股“赤氣”,這團赤氣看起來和自己法力一樣,卻隱含著一種奇異的韻味。
“難道此戰後,天庭和道君的賞賜?”王存業看了片刻,若有所思,自己身份遠不足天旨表彰,很可能透過這個完成。
片刻後,王存業啞然一笑,龜殼一噴,一股清氣就卷著這團赤氣,徐徐煉化。
轉眼之間,一股似涼非涼,似熱非熱的赤流,不斷絲絲垂下,落到了靈池中,這種感覺難以形容,陡覺得四周一靜,恍惚之中己身化成虛無,靈池受此滋潤,一點點漲大著。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全身驟的一震,王存業醒了過來,凝神看去,只見赤氣已煉盡,而靈池卻已擴大了一尺,變成了二尺半!
凝元奠基,按道卷中描述,靈池開闢時基本上是半尺,漸漸擴大到三尺就成熟了,足夠撫育真種之用。
而最高極限是五尺,現在已有二尺半,卻已經完成了一半。
池中赤水漾動,和假山一樣真文相互迴圈,產生著玄幽難測的變化。
王存業此時靈臺清明,突生出一念,明白現在池中三百真文已經足夠,若能把這些真文融會貫通,自可凝出真種。
受此一念,王存業雙目一睜,只覺得周身輕靈,心中大喜,果執行任務,這才是最大的益處。
修煉不知時辰,三次醒來時,就是下午時,海船停靠,兩人就下了,拱手和渡船道人別過,僱了馬車直道門。
道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