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
後來巴原上的修士們也採集與煉製茶葉,以類似煉藥的手法制成,不僅靈效更佳且可長期儲存、沖泡飲用。但這在很漫長的年代中只是修士們飲品,與普通人的製茶與飲用方式不同,並不流傳於民間,它最早就是在巴原上出現的。
鴻元城主本人雖非修士,但他所獻之茶,卻是修士以煉藥法力所制,足見其珍貴。
鴻元請虎娃“看茶”,這有什麼好看的?原來城主大人飲茶用的杯子也是寶器,竟是琉璃質地,完全透明毫無雜質。它一般以最純淨的沙燒製、然後入模成器,可比加工陶具要複雜困難多了,在民間價值昂貴而且很少有人制作。
鴻元城主拿出來的杯子顯然也是修士所煉製,僅僅用來飲茶,倒也顯得足夠尊貴奢華。
那看似已乾枯的茶葉被滾水沖泡,竟漸漸舒展而開,在水中恢復成鮮嫩的葉片模樣,蒸騰的熱氣中散發出一股特有的清香。聞之怡人。難怪城主大人說是請虎娃“看茶”,這還沒喝呢,僅僅是在純淨透明的琉璃杯看著,也是賞心悅目之事。
此茶也沒有像通常那樣現場煎煮,水是在外面燒好的,僕從提著壺進來沖茶。滿心疑惑的鴻元城主也一直在注意觀察村寶和虎娃的神色。
村寶難有機會這樣坐在城主府中,用這麼珍貴的琉璃杯品此難得一間的茶飲,假如換做平時,感覺一定會有些惶恐甚至是受寵若驚。但此時的村寶卻好像無心關注桌上的茶,坐在那裡雙手十指緊扣於身前。顯得有些緊張與焦急,看來肯定是出事了!
而從虎娃臉上卻看不出什麼異常的神色,他盯著那茶杯顯得很好奇,似在凝神感應茶飲的物性,卻始終一言未發,也沒有按正常的禮數說聲謝謝,這讓城主大人心裡就更沒底了。
直到僕從退了出去,屋中再無他人,鴻元城主終於端杯道:“小先生。請品此茶!”
虎娃也端起了琉璃杯,直截了當開口道:“城主大人,我偶爾來到飛虹城,上個月路過了白溪村。你可知道我在那裡遇見了什麼事。而你是否清楚,農能所率領的巡城軍陣又去了哪裡?”
鴻元錯愕道:“我知道白溪村這個地方,但是小先生在那裡遇到了什麼事,我怎會清楚?正要向您請教。而農能是飛虹城的副兵師。眼下正率領一支軍陣例巡城廓,這兩天我聽說他們可能去追查偶爾發現的賊人線索了。難道小先生遇見了他們,知道他們發現了什麼?”
虎娃:“我在白溪村遇見了農能所率領的飛虹城軍陣。他們在巡城途中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而且並不是以軍陣的面目出現……”
虎娃的廢話不多,直接講述了自己所知所遇的情況,一邊講一邊品茶,等大致都說完了,這一杯茶也品得差不多了。
再看鴻元城主,原本是輕持杯底端著茶,漸漸地手就握緊了杯子,將手心都燙紅了卻渾然不覺,屋中並不熱,但到最後他竟已汗流浹背。
鴻元遠比村寶更有見識,而且身份不同,聽完之後便沒有懷疑虎娃所說的事情。能將這麼複雜的事態經過,所有細節都描述得那麼清楚,而且這位小先生也沒有必要跑到城主府中撒這種謊。若是假的,隨即就能被戳穿;若是真的,後果卻那麼嚴重!
鴻元也“明白”了虎娃為何不想說出身份。這是醜聞,不僅是飛虹城的醜聞,而且是震驚相室國的醜聞,甚至會成為相室國被巴原其他四國嘲諷的笑柄。他身為飛虹城的城主,恐怕兜不起啊!
鴻元不僅出汗了,而且渾身就像針扎般的難受,感覺簡直坐不住了。恰在此時門外有僕從問道:“城主大人,時間已晚,請問您與貴客要用餐嗎?”
鴻元下意識的啞聲喝道:“吃什麼吃?都候著去,不要來打擾我與貴客談話!”隨即又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