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實在令人費解呀。
阿美茵不斷地用手捋揹包的肩帶,她不知道怎麼和眼前這個一團和氣的日本婦人打招呼,她先是朝淺子伸出手,但立即又縮回去,緊跟著又衝淺子點點頭,淺子立即鞠躬還禮,阿美茵怔了怔也一百八十度地彎下腰去。
淺子大驚失色。
柯里斯闖進來,直接揪著阿美茵的襯衫領子把她拎起來,“我們都在等你!”他惡聲惡氣地抱怨。
阿美茵掙扎著回頭和淺子道別:“再見,哦,很高興認識你。”
淺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阿美茵甜甜的笑容消失在門後,那個金髮的小夥子幾乎是把阿美茵夾在腋下拖出去的。他真的是她的保鏢嗎?怎麼可以如此不恭敬?
阿美茵雖然不明白為何無緣無故要求自己接受體檢,雨果不肯告訴她具體的原因,她又不敢去問柯里斯,而這家小巧而整潔的診所裡,護士的英文顯然不夠流利,阿美茵好容易逮到機會可以向為她抽血的護士一問究竟,但無論她將語速放得多慢,對方似乎仍然聽不太懂,阿美茵搜腸刮肚尋找更簡潔的英文表達,柯里斯走過來,阿美茵只好乖乖閉嘴。
“你要乖。”柯里斯揉了揉阿美茵的頭髮,就像在揉一條小狗。
年輕的護士雙目放光地和柯里斯說了一句什麼。柯里斯回了一句,小護士笑得更傻更甜,又嘰裡咕嚕說了一大串。
“你會日語,真了不起。”阿美茵驚詫。
“一點點。”柯里斯難得這麼謙虛。
“你們說什麼?”阿美茵忍不住問。
“她問我是不是你男朋友,我說是,她說你真幸福,男朋友親自陪你整形。”
“咦——”阿美茵慢慢轉頭,正視柯里斯,“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阿美茵甚至認為他們也許算不上朋友,柯里斯從頭至尾能沒有對她和善過。
“當然,我騙她玩玩。”柯里斯笑容燦爛地說。
阿美茵瞪圓了眼睛,她第一次見識拿說謊當飯吃的人,“還有,什麼整形?”
“哦,我騙你玩玩的。”柯里斯面不改色。
阿美茵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相信他,還是不相信。
柯里斯又對小護士嘰裡咕嚕了一番,小護士面露為難之色,柯里斯貌似不經意地把手覆在她的肩頭,又柔聲說了句什麼。小護士咬咬牙,又從阿美茵手臂上抽了點血,注入一個小小的玻璃瓶,然後交給柯里斯。
柯里斯立即把裝血的小瓶握進手心。
“那是我的!”阿美茵又驚又疑,柯里斯沒事要她的血幹什麼?
“沒錯!”柯里斯飛快地說。
“你要它做什麼?”
“驗你的DNA。”
“什麼?”
“親愛的,”柯里斯親暱地拍了拍阿美茵的頭頂,“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的基因恐怕是天底下最值錢的基因之一呢。”
“什麼?”阿美茵越聽越糊塗。
柯里斯不再解釋,直接拿出電話,撥通之後,說:“奎恩先生,你準備在哪個實驗室化驗?好,我立即寄過去。”
“什麼奎恩先生?”阿美茵追著柯里斯問。
“哦,你很快就會見到他。”
“他是什麼人?”
“一個很想很想見到你的人。”柯里斯朝診所的接待處走去,阿美茵像小跟屁蟲一樣緊跟著他不放,雨果結束了和渡邊教授的談話,也走到接待處,恰巧看見阿美茵追著柯里斯問長問短。
“阿美茵?”雨果的語氣微澀。
“嗨!”阿美茵轉頭看到雨果,立即面有喜色。
雨果立時放下心來。
“誰是奎恩先生?還有,柯里斯偷我的血!”阿美茵跑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