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再也沒有了任何聲息。
“哈哈哈,秋蘭你看到了嗎?我已經為你報仇了!”劉暉看到這樣,心頭狂喜,便飄身落到院子裡,不顧驚動全府沉睡中的人們,仰天一陣大笑。
“呵呵,恭喜劉公子……咦?”聞聲停止了運功,急忙出來的朱能附和了一聲,隨即他就發現有點不對,便邁步走到了倒在半塌的院牆下,那妖狐的屍體旁邊蹲下來檢視起來。
見他這樣,劉暉不禁笑容一滯,隔著他也朝著那具屍身看去,“老豬,有什麼不對嗎?”
“劉公子”,朱能拿著那妖狐的面罩,面色有些難看的回過頭來,“恐怕……恐怕您……您殺錯人了……”
“啊!”劉暉頓時大驚,飄身來到他的身旁定睛看去。這一看之下,劉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也站立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那“妖狐”胸口洞開、七竅流血,死狀慘不忍睹的遺體旁,“春……春草……?”
這哪裡是劉暉一心要收服的妖狐?雖然她的臉上已經扭曲變形,但劉暉依然可以認出,這就是白天還曾經服侍過自己的春草!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暉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出撕心裂肺號叫聲,“春……春草姐姐,是……是我害了你啊!我……我真瞎了眼,我……我為什麼不在出手之前多看一看呢?嗚……”說著說著,劉暉忽然淚如泉湧,一邊狠狠的敲打著自己的腦門,一邊好像處罰它一般將右手在地上重重的摩擦著。
朱能聽見周圍隱隱傳來了人聲,猶豫了片刻後,便伸手拉住劉暉已經血肉模糊的右手,解勸他道:“劉公子,您別難過了!那妖狐十分狡猾多疑,而且還有‘附體’的法術。這一回,想必她就是附身在了春草姑娘的身上,所以才讓您一時不察……”
突然間,劉暉掙脫了他的雙手,霍的站起身來,仰起淚流滿面的臉頰,朝天嘶聲高叫道:“該死的妖狐,你又欠下了一筆血債!你等著,我劉暉對天發誓,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讓你元神俱滅,永世不得超升!”
在一旁聽著他這樣惡毒的詛咒,朱能不禁渾身哆嗦了一下,暗自慶幸自己不是他的仇人。忽然,朱能耳朵裡聽見有雜沓的腳步聲,就猶豫了一下,然後掩上了面罩。
“劉公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春草怎麼也……”片刻之後,羅陽點著燈籠,帶著幾個護院聞聲過來檢視究竟。他的話剛剛說了一半,就看到地上春草讓人不忍卒睹的屍體,聲音就不由自主的細微了下去。
朱能見劉暉的情緒還沒有平靜下來,便語氣沉痛開口向他們說道:“各位,春草姑娘剛才不幸被……被妖狐所害。我們一時……一時搶救不及,心裡也……也不好受。劉公子他一時悲傷過度,不能招呼諸位。還要麻煩你們找來一具棺木,把春草姑娘收殮起來吧!”
羅陽看了看依然沉浸在悲痛之中,哽咽著的劉暉,然後又望了望被劉暉的勁力弄得殘破不堪的庭院,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一身“奇特”裝束的朱能身上,“您……您是……?”
“哦,我是劉公子的一位朋友!”朱能自然知道他問話的意思,就隨口敷衍了他們一句,便在羅陽他們恐懼、迷惑的目光中,一邊挽著劉暉朝裡面走去,一邊回頭交待道,“劉公子現在精神不好,我先帶他進去休息。外面的事情就拜託給你們了!”話剛剛說完,他們就進到了屋裡,朱能便隨手關上了大門。
朱能把劉暉攙扶到桌子旁邊坐下,點起了桌上的蠟燭,殷勤的為他倒上茶水,側耳聽了聽外面羅陽他們一陣小聲嘀嘀咕咕,隨即都離去了以後,又取下面罩,關切的看向劉暉。
“劉暉,你沒有什麼事吧?”外邊那麼大的響動,畢方自然早被驚醒了,只是它先前一直沒有露面,直到這時才飛落到桌面上,同樣關心的看著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