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了林辰暮了。
趙子昂拿著啤酒瓶和鄭慶宇的酒瓶碰了一下,說道:“鄭總,你在省上那麼有關係的,就不能給他點厲害看看?”
鄭慶宇倏然一驚,他終於明白,趙子昂讓自己來喝酒的意圖了,就苦笑道:“趙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什麼關係啊,要有關係的話,林辰暮也不敢來封我的廠了。我原本還盼著趙總你能指條明路呢。”
趙子昂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瞅了鄭慶宇一眼,不滿地說道:“鄭總,說這話就沒意思了啊。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藏著掖著的?你和常省長家的關係在武溪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大家現在都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都有共同的敵人。幫自己也是幫大家,咱們齊心協力,我就不信扳不倒他一個小小的處級幹部。”說到最後,他咬牙切齒的,的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猙獰起來。
鄭慶宇抹了下嘴角的酒水,無奈地說道:“趙總,你也太高估我了。但凡有一點辦法的話,你以為我願意看著自己的廠子被封?誰叫人家有市委書記罩著呢?”
“切,市委書記還能大得過省長去?”趙子昂就一臉不信地說道。
這時,鄭慶宇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頓時就噓了一聲,小聲道:“我姨。”
趙子昂也是不由一驚,誰都知道,鄭慶宇的姨媽,正是常省長的愛人,衛生廳的副廳級調研員。雖說並沒有什麼實權,可卻是任何人都不得不仰視的人物,就連忙屏息靜氣,大氣都不敢出。
“姨媽,你找我?”鄭慶宇接電話的時候,顯得格外乖巧,嘴巴也甜。可很快,他臉色微微一變,又起身走到一邊,似乎低聲說了些什麼,任憑趙子昂豎起耳朵,也聽不清楚。
很快,他又鐵青著臉回來了,還沒坐下,就氣呼呼地罵道:“麻痺的,林辰暮,老子和你沒完!”
趙子昂心頭暗喜,卻是裝著很關心地問道:“鄭總,你這是怎麼啦?”
鄭慶宇拿起酒瓶,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酒,才又罵道:“麻痺的,環保部下了文,不光是要我停產整頓,還要罰款三千萬。”
“啊?這麼嚴重?”趙子昂也是不由一愣。對他來說,環保部雖然只是個清水衙門,可畢竟也是中央部委,那可是超越了省一級的存在,不是他們在下面跑跑關係就能解決的。而三千萬,更是一個他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別看他憑藉著關係,搞了那麼多年的房地產,真正到手的錢,頂多也就千把萬,大多數都是玩的銀行貸款。
“行了,我不和你多說了,先走了。”鄭慶宇臉沉如水,心急火燎地就離開了。讓他鬧心的,還不止環保部的處罰決定,林辰暮給他廠裡的工人安排了一次健康檢查,結果都不同程度地查出鉛和鎘超標。所有的工人群起激憤的,而這件事情,也驚動了市上和省上。真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在這個時候,他哪裡還顧得上趙子昂?
而孔秋宜剛放下電話,常宏然微微蹙眉,看著她問道:“給慶宇打電話啦?”
“嗯。”孔秋宜點點頭,又不無擔心地說道:“老常,慶宇怎麼捅那麼大個簍子?”
“還不是你們平時都護著寵著的。”常宏然就沒好氣地說道:“我早就給你們說過了,慶宇想要做生意也不是不行,可一定要循規蹈矩,遵紀守法。鋁電池這行我知道,利潤是相當可觀的,為什麼還要貪圖小便宜,節省那些環保投入?事到如今,他自己做的事,也要自己來承擔責任。”
“老常,我也知道這次是慶宇這孩子做得不對,整改就是了,三千萬的罰單是不是太重啦?他哪有那麼多錢?”
“重?要我說,不僅不重,反倒是輕了。”常宏然正色說道:“電池廠給周邊環境和群眾造成的損失,遠遠不是三千萬能夠挽回的。”
“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