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防備被他一把抱住了腰,秦朗疏笑得無可奈何,卻還是摸著他的頭正色說道:“不過你的天賦的確遠高於我,不僅如此,我師父都說過你的天賦遠高於常人,所以你莫要著急,只要像現在這樣勤加練習,超過我是遲早的事!”
本以為說了這話梁慕宇又會得意忘形,不成想他卻不甚熱心的回道:“我可沒有要超過秦大哥,我只是……只是想變得很厲害很厲害,跟秦大哥一樣厲害便好……”
兩人相處至今,秦朗疏眼見著梁慕宇一年年長大,說話處事都不再似五年前那個一言不合就在他面前脫褲子的小童,但他還是會三不五時的冒出些這樣的童稚之言,讓秦朗疏回憶起他們初遇時的樣子,令人既好笑又懷念。每到這樣的時刻,秦朗疏總是會不由的露出平日裡對著師弟師妹們的那般寵溺又無奈的笑,笑過之後他突然望向那隱藏在成片鬱鬱蔥蔥中的鐵劍門,問道:“小宇,既已比過了掌法和劍技,那現在我們再來比一比輕功,如何?”
一聽說比輕功,梁慕宇頓時一掃頹然之態,因為十八般武藝中他最為擅長,練習的時間最久的,正是輕功。只聽他答了一個“好”字,話音未落人已在十步之外。見他這毫不含糊的架勢,秦朗疏自是不敢怠慢,立刻跨出兩步,提氣向前追去。
最後竟是梁慕宇先秦朗疏一步到達。
秦朗疏正要出聲誇讚他幾句,卻見他衝自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待走近時秦朗疏亦覺出哪裡有些不對來,再一聽只聞得那鐵劍門內隱隱傳出廝殺之聲,這下秦朗疏臉色一沈,正要提劍向內衝,卻被梁慕宇在身後抱了個滿懷,一雙小手將他的嘴捂得嚴嚴實實。
秦朗疏見他伸出手往牆頭上一指,自己先三步兩步輕輕巧巧的竄上牆頭。秦朗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微一頷首,依他的樣子竄上牆頭埋伏好,迫不及待的向內院看去……
這一看秦朗疏卻按捺不住了,只見鐵劍門僅剩幾人,被一群蒙著面的黑衣人團團圍在中間,其餘人等皆傷的傷,暈的暈,零零落落的躺了一地。被圍著的幾人裡,也只有江錦霞幾乎沒有受傷,就連李安平的肩上都給刺了個很深的窟窿,左臂上給拉了條長長的口子,且都還在往外汩汩冒著血。江錦霞原被他護在身後,此刻卻一個大步跨上前來,一個抿嘴一聲大喝:“二師兄,你不用如此護我!今日若是一定要死在這群無名之輩手上,雖然錦霞亦心有不甘,但錦霞能和你死在一起,死亦何撼!”
聽她此言,為首的那黑衣人發出一聲冷笑,道:“小姑娘何必如此?只要你們乖乖交出那‘紅蓮劫焰’,我們自會離去。”
江錦霞正待答話,只見身後的牆頭上飛下一道青色的身影,一道寒芒向那為首的黑衣人飛射而去。院內的鐵劍門諸人彷彿得了救星般齊聲叫道:“大師兄!”
來人正是秦朗疏。雖然他本想如梁慕宇所言,現在那牆頭探查一陣,弄清敵我形勢之後再作打算,但見師弟師妹給人如此欺侮,他又如何能忍下心來耐心觀察。只見他揮劍向那黑衣人,劍出如匹練,揮舞如疾風,一招之間已向那為首的黑衣人和他身邊的兩人各刺出一劍,逼得那三人齊齊連退兩步。趁此機會,秦朗疏劍尖一抖,繼續向那為首的黑衣人進招,一心想著擒賊擒王,先幹掉那首領再作打算。
但那首領畢竟久經陣仗,方才秦朗疏借著出其不意的功夫暫且逼退了他已是萬幸,又豈能讓他這麼輕易的再次得手,只見他長劍上下翻飛,一招幾式,連守帶攻,以攻代首,招式狠辣,將秦朗疏的進攻一一破解。而秦朗疏亦不示弱,攻勢綿綿密密,招式遞進間毫無間隙,劍光織成一張天衣無縫的劍網,將那黑衣人團團圍住。
在兩人激斗的同時,院中還站著的人均手持武器,在一旁妄想伺機而動,可幾十招之後,竟無一人能找到插入兩人間的決鬥中,甚至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