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斟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兄臺倒也爽氣,只不過你的酒杯太小,未免太不痛快。”那大漢微微一笑,轉而叫道:“酒保,取兩隻大碗,打十斤高粱酒來。”
那酒保聽到“十斤高粱酒”五個字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賠笑道:“爺臺,十斤高粱喝得完嗎?”
那大漢指著凌牧雲道:“這位公子爺請客,你何必給他省錢?十斤不夠,打二十斤。”
凌牧雲一時間也不禁豪氣勃發,哈哈笑道:“不錯,我都不怕酒錢多,你怕什麼?就按這位兄臺說的,打二十斤高粱酒來!”
“是,是,小的這就去。”
酒保笑著退了下去,過不多時,取過兩隻大碗,搬了一大罈高粱酒放到了桌上。
那大漢當即拿起酒罈,滿滿的斟了兩碗,隨即哈哈一笑,道:“兄臺,你我二人先來對飲十碗,如何?”
兩碗高粱酒往面前一擺,頓時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凌牧雲平素雖然也不少喝酒,卻並不嗜酒,喝也多是喝一些名貴的美酒佳釀,高粱酒這等粗烈之酒卻是少飲,而且便是美酒,也少有豪飲之舉。不過今日他今日也是有意想要與對方結交,當即笑著應道:“既然兄臺有此酒興,小弟自當奉陪,來!”
說著話端起一碗酒來,向著那大漢示意了一下,隨即湊到口邊一仰頭“咕嘟咕嘟”兩聲便喝了下去。那大漢見他喝得豪爽,頗為高興,哈哈一笑,端起碗來,也是仰脖子喝乾,跟著便又斟了兩大碗,兩人舉起酒碗再度一飲而幹。
兩人一口氣就對飲了六大碗,這一大碗便是半斤,六大碗便是三斤。雖然此時的烈酒不及後世蒸餾白酒的濃度,但一連三斤烈酒下肚,凌牧雲卻也覺得腹中有如火燒,頭腦也微微有些迷糊起來。
凌牧雲心中微微一驚,知道自己酒量遠不及這位天龍世界中堪稱第一海量之人,若是這麼實打實的對飲下去,非得醉倒不可,那可就誤了大事。當即運起神功,催動內力,將體內酒氣提煉凝聚,隨即以內力推動,沿著任脈順流而下,過“會陰穴”入督脈,而後行至背心“靈臺穴”,徐徐逼吐而出。
經過凌牧雲的內力提煉,從其背心噴出的酒氣極為濃郁,量卻不多,便似人呼吸了幾口氣一般,一出來便散發在了空氣之中,根本無跡可尋。雖將背心衣衫燻得溼了,但隨即便被凌牧雲以內力蒸乾,外人除非就立在他的背後向著他的背部瞧看,否則根本看不出絲毫破綻。
只是這酒氣一出,空氣中的酒味越發的濃郁起來,只是因為這邊凌牧雲與那大漢一碗接一碗的豪飲,本就酒氣瀰漫,所以無論是正與凌牧雲對飲的大漢,還是鄰近座位上的其他酒客,都未覺有異。
那大漢見凌牧雲本已微顯醉態,只道再飲幾碗恐怕就要酩酊大醉,誰想沒過多久,不但沒有如他料想般的醉態盡顯,反而神采奕奕起來,不禁暗暗生奇,笑道:“兄臺酒量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
凌牧雲笑道:“我這酒量是因人而異,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便是此理。與兄臺喝酒,在下是心懷大暢,兄臺又是海量,我這酒量若不漲一些,又怎能與兄臺喝得盡興?”
那大漢見凌牧雲漫不在乎的連盡數碗烈酒,甚是歡喜,說道:“好,好一個酒逢知己千杯少,就衝兄臺這句話,我先幹三碗為敬。”
說著話連斟了三碗酒飲下,接著又給凌牧雲斟了三碗酒,凌牧雲也都輕描淡寫、談笑風生的喝了下去,喝這烈酒,直比喝水飲茶還要來的瀟灑。
二人這麼賭酒豪飲,頓時驚動了松鶴樓樓上樓下的酒客,連灶下的廚子、火夫,也都上樓來圍在他二人桌旁圍觀看熱鬧。雖說松鶴樓作為無錫城中有名的大酒樓,每日來喝酒的人不計其數,但像他們兩個這麼喝的,卻是前所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