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詠青整個火氣突然冒上來,她以為璩季穎受關楠星所託正在調查干涉她的私生活。她很高興聽到關楠星沒死,可是這不表示她已經原諒他了。而且,她也不打算未來的生活再和關楠星扯上關係。
顏詠青站起身甩頭想走,璩季穎抓住她的手臂,正色說:“這件事有些複雜,而且看來你好像是誤會了。我不奇怪你一點也沒認出他,事實上,我只看照片也覺得他不是小關。但是,顏小姐,他就是我弟弟,他是關楠星。”
“不可能。”顏詠青覺得璩季穎在說天方夜譚,侯歇怎麼可能是關楠星!她冷哼出聲,嘲諷地說:“我們一直有通電話,他可沒說他是關楠星。”
璩季穎審視著她完全不相信的表情,漸漸瞭解整個狀況。小關動了整形手術,也換了另一個身份回到她身邊,如果他這麼做沒讓他傷透腦筋,他會認為小關的舉止十分浪漫。但他把一切搞得太複雜了,幾乎周圍所有人都被拖下去,而且還引發一大堆後遺證,全部都要他一個人幫他收拾,這就不是‘浪漫’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我給你十五分鐘把調查的資料看完,或許你會有不一樣的結論。”璩季穎嘆口氣,繼續說:“恐怕你看完會承受不了打擊。”
顏詠青仍固執站在原地沒動,璩季穎走向門口,看了一眼手錶又說:“我安排專機下午飛巴黎,還有一些工作急需處理,我主不不打擾你們了,資料看完之後交給我秘書就可以。”
第7章(2)
璩季穎走後不久,有位秘書進來,詢問她們要不要喝什麼,顏詠青搖著頭表明什麼都不要,徐芝璐則已經在仔細研究起資料來。
許多張照片凌亂散開,還有一些報表和書面的紙張。
有一張照片格外刺目——穿著病人服的男人臉上裹著繃帶,只露出完整的左眼,和變形歪斜的嘴,下顎被硬硬的白色護具固定住。那隻左眼令她感到意外地熟悉。
有一篇一年前的新聞剪報,一面寫著一名二十多歲的男性因車禍毀容,之後接受移植臉部骨骼組織的手術,結果十分成功。上面沒有寫出男子的姓名,僅說是在淡水律私人診療中心的病人。
然後,她眺過許多資料,直接拿起醫院作的DNA比對診斷書——侯歇和關楠星的母親DNA吻合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但真正擊垮顏詠青,讓她拿著照片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的,是那張侯歇被人在健身房的淋浴室拍到大腿的胎記。
再怎麼自圓其說,侯歇都不可能湊巧和關楠星擁有一樣的胎記。
他不讓她開燈看他。在黑暗的房間裡,她著不清楚他的時候,她記得那些呵在頸邊的氣息、他撫摸時引起的肌膚感、兩人舌吻瞬間竄升的激情……現在回憶,是令人感到可怕的相似。
他竟然幾次大言不慚的說謊!在她感到疑惑時還冷冷地攻擊她忘不掉關楠星,她還一再把那些相似處歸成是自己的錯覺。
現在,她才發現一堆無法推翻的證據,現在說明了侯歇根本就是關楠星。
他到底打算瞞她多久?他根本是瘋子、是變態。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詐騙集團訛詐感情的笨蛋,不僅乖乖聽話,還把帳戶裡所剩不多的感情全轉帳過去。侯歇的欺騙讓她有種遭到玩弄、羞辱和背叛的強烈痛楚,這些痛讓她感到憤恨難平。
她只能瞪著疑惑不解的徐芝璐,兇狠地說:“我要去巴黎,我要殺了他!”
飛機在三萬尺高空飛翔,早先已停留在泰國曼谷加足了燃料。
機艙內很寬敞,裡面只有三名乘客。
這架飛機是中型李爾噴射機(Learjet),是璩季穎向銀行界的老友借用的。此次飛行,乘客除了璩季穎和顏詠星,還有一名詠星集團頂尖服裝設計師凱蒂。
顏詠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