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又氣又急,這邊平兒也清醒了一些,認出王媽媽便是王妃身邊之人,便瘋了似的要撲過來,那兩婆子也趁勢鬆了手,平兒身子一個不穩,力氣又用得大,撲得過猛,竟然將王媽媽一下撲了個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叫了起來。
平兒整個身子都趴在王媽媽略顯肥胖的身子上,她倒是沒傷到半分,卻是再次嚇得魂飛魄散,王媽媽可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啊,自己怎麼會傷了王媽媽呢,忙想要快些爬起,但越是忙,越是出錯,兩手一撐,便壓在王媽媽的肥肚子上,王媽媽也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哪裡承得起她一再的錘壓,痛得大叫了起來。
秀姑在一旁邊就忍俊不禁起來,那兩個婆子看著既想笑,又害怕,忙一個過來拖平兒起來,另一個去扶王媽媽,誰知一動王媽媽的身子,她便哇哇大叫起來,“哎喲,我的腰啊,閃到了,別動,別亂動啊。”
秀姑一聽,便覺得解恨,心想,這都是你自找的,沒事管這院裡的閒事幹嘛,於是也裝傻,並不去叫人來抬。
平兒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一下子又慌了神,她是嚇急眼了,只想著王媽媽快些起帶了她去見王妃才好,下意識地就去拉王媽媽,這一拉,又讓王媽媽一聲慘叫,也覺得怪不得這丫頭要被人打死了,實在是太蠢了啊,不由怒罵道:“你想讓我死啊。”
平兒嚇得訕訕地鬆了手,一副茫然又急切的可憐樣,一個婆子還懂點推拿之術,給王媽媽揉搡了兩下,王媽媽便覺得松活了些,被扶著坐了起來,兩個婆子一齊用力,免強是站著了,卻僵著左邊的腰,不敢亂動,用手支著,如殭屍一般往屋裡走,平兒低了頭也跟著,秀姑憤怒地對另外兩個婆子道:“你們兩來,將她拉去後圓子裡關了去,別讓她再出來丟人再眼。”
那兩婆子相視一眼,還是聽了秀姑的話,上來拉人,平兒便又瘋了般的尖叫了起來,秀始二話不說,拾起先前那塊布就往她嘴裡塞去,揮揮手,讓婆子拖下去了。
王媽媽原想再阻止的,只是腰上實在痛得很,都拜那死丫頭所賜呢,再者,此處畢竟不是王妃院裡,也不是她能說了算的,反正這丫頭今天也死不了了,最多自己腰好一點,再去問她,不怕從她嘴裡得不出好訊息來。
屋裡,錦娘也聽到了平兒的叫鬧聲,不由在心裡嘆氣,腦子也是轉得飛快,與其這麼瞞著,還不如自己告訴王妃和冷華庭算了,反正那也不是不治之症,自己不是正在喝藥嗎?
正要開口,王妃倒是先看到了桌上的那碗藥,不由問道:“誰在喝藥?庭兒是你嗎?”
冷華庭便有種要翻白眼的感覺,自己要喝藥也不是這個時辰,每次都是夜裡喝的,那藥……也只是壓制那毒氣而已,都喝那麼多年了,王妃竟然還在問這種問題。
“娘,這藥是媳婦在喝。”錦娘冷靜地說道。
冷華庭聽了便有些擔心地看著錦娘,錦娘喝藥一直有點揹著他,他看到過兩回,見她不想說,便也沒問過,想來各人都有不想說的事情,如他一樣,他喝藥也不想錦娘看到的,所以,他能理解,沒想到今日她倒是當著王妃的面說出來了。
“哦,你這是怎麼了?身子哪裡不好了?”王妃聽心中一凜,莫不是那事是真的?不過,錦娘肯對自己明言麼?
“確實有些不適,這藥也吃了有好幾個月了,倒是好轉了很多。”錦娘說著就有點臉紅,畢竟她還是個大姑娘家,冷華庭還坐在邊上呢,她怎麼也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談什麼不孕呀,月事啥的。
王妃卻很迫切地部道:“究竟是何病,要吃幾個月的藥?”
錦娘猶豫了下,還是很坦然地對王妃道:“先前在孃家時,宮裡的劉醫正說,媳婦宮寒,又勞累過度,所以有那不足之症,不過,他說,只要按了他的方子吃藥,不出半年,就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