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一個都無事?自己以前也上過班,做過下屬的,這種不公平待遇很讓人難受的。
一直沒做聲的冷華庭卻道:“叫了你們去,其實也就是要撇清你們,明著查,總比暗著懷疑的好。”
四兒和秀姑聽了都是一怔,少爺很少與她們說話的,而且,平日裡少爺說話也是彆扭得很,要麼在發脾氣,要麼便是撒嬌,剛才這話可是有深意得很,不過,仔細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呢,除了原就有問題的柳綠,王妃不是連罵也沒罵她們幾個麼?很輕鬆地放了她們回來,不過,再一想,出了這麼大的蔞子,她們幾個又都是少奶奶最貼身的,受些委屈原也應該。
秀姑更是愧疚,藥是她煎的,說起來嫌疑真的就是她最大了,只是,王妃也知道少奶奶是很信任她的,所以才給了少奶奶面子,沒有多加苛責,但是,她卻要從這件事裡得出教訓來,再也不能糊里糊塗的辦事了,少奶奶可是她將來的靠山,少奶奶一出事,她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這樣一想,她腦子裡便開始回想這幾天煎藥的細節來。
錦娘推了冷華庭進了屋,又獨獨地叫了秀姑進去。
“今兒的事,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你是打小兒就服侍我的,那藥既是你親自煎的,總也要有些感覺才是,紅參與白參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若藥房裡的人沒有配錯,那便是這院子裡的人換的,如今柳綠是承認拿走了一味藥,平兒又死了,若是平兒換的,那平兒屋裡就應該還有白參,那換下的紅參她也絕不會丟掉,一會子你去查一查吧,連帶著,每個屋子都搜上一搜,就說是我的一根金步搖丟了,來個徹底的大清查吧。”
秀姑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得很,但少奶奶的話也說得不是很重,算是留了情面了,要是換成別的主子,怕是要換人了,於是躬了身下去辦事了。
錦娘又叫了四兒進來,與她一齊進了裡屋,拿著冷華軒給的那包藥交給她,讓她務必儘快問請藥裡的成份是什麼,又把自己昨天寫的方子也交給她了,讓她一併抓了藥回來。
一會子珠兒和玉兒兩個不知從哪裡逛了回來,兩個人一起,親親熱熱的,正說著什麼,豐兒和滿兒看了便冷了臉,原本正在擦桌子的兩個人都退到後面去了,一副不想看到珠玉兩個人的樣子。
珠兒和玉兒原也有些看不起錦娘帶了的幾個人,到底是服侍庶出的人,總是小家子氣得很,便也不介意,自己進了屋,錦娘正在幫冷華庭脫著外套,玉兒見了便上前幫忙,珠兒卻只是遠遠的站著,沒有動手。
錦娘便看了她一眼道:“你老子娘可是好些了?”
珠兒問得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訕訕地說道:“好多了,謝少奶奶關心。”
錦娘便拿了二兩銀子來給珠兒:“同時病了兩個人,家裡一定也艱難了吧,來,拿去用吧,雖說不多,總是個心意。”
珠兒錯愕地看著錦娘,遲疑片刻後過來,伸了左手接了,右手卻攏在廣袖裡,並沒拿出,錦娘便抖了抖冷華庭脫下的鬥蓬道:“幫我掛起。”
珠兒便不得不伸出雙手來接,錦娘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雙手,果然那右手手背上有幾條血痕,看著很醒目。
冷華庭也看到了,長臂一伸便捉住了珠兒,“珠兒,你的手怎麼了?”
珠兒想要縮回去,無奈冷華庭的手如鉗子一般夾得緊緊的,哪裡還動彈得了,忙紅了臉道:“爺,是不小心劃到的,不是什麼大傷。”
錦娘仔細看那傷,很明顯的是四個指印劃出的長條,可恨現在沒有血型檢驗,不然,要驗出真假還真是容易得很。
“早上辰時,你去了哪裡?”錦娘不想再轉彎抹角,直接了當地問道。
珠兒一驚,臉色更紅了,低了頭道:“奴婢哪裡也沒去,就在……就在自己屋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