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見了就笑,過去猛地拍了她一下道:“呆子也有開竊的時候,難得啊,難得,某人要守得雲開見月明囉。”
四兒此時總算反應過來,立時耳根便紅了起來,嬌嗔地一跺腳,雙手捧了那包紅,嬌羞地低頭就往屋裡跑,邊跑邊說道:“少奶奶就是會欺負人,他……他不過是讓我幫他收著罷了,哪裡就是……”
“就是什麼?四兒,阿謙在京城裡也有府弟的呢,哪一天,少爺我帶著你和少奶奶去逛逛去,當然,主要是讓你幫著看看,阿謙懶,都不會佈置屋子呢,你去了就幫看收拾收拾吧。”冷華庭正好聽到四兒的話,歪著頭笑著對四兒道。
“少爺,你怎麼也……不帶這樣的,兩個人一起逗奴婢,奴婢……奴婢去後面了。”說著,一溜煙兒就跑了。
冷謙一出門,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便頓住腳向廊下看去,卻見青玉正拿了條帕子試淚,他眉頭微皺了皺,走過去道:“你可是有事?”
青玉見向來冷硬,很少理人的冷謙難得過來跟自己說話,眼裡就有絲欣喜,如水的眸子似喜似嗔地看了冷謙一眼,又微垂下頭去:“奴婢……只是……只是在這裡等秀姑回來而已。”青玉聲音嬌細得很,若非冷謙耳力好,怕是根本就聽不見。
“你最好不要站在此處的好,不然,被人當成奸細可就不好了。”冷謙冷冷地說完這一句話,便不再看青玉一眼,大步流星地走了。
青玉聽得一震,俏麗的臉上立即染上一層冰霜,轉頭呆呆地看著冷謙那偉岸修長的背影,眼裡露出一絲嫉妒之色。
錦娘見四兒嬌羞的跑了,便滿面笑容地推了冷華庭進了裡屋,親自幫他打了水,洗了帕子。
冷華庭一進屋便站了起來,直接往內堂走去,出來時,手裡便又拿了那幅圖來,放在屋裡的案桌上,接過錦孃的帕子擦了一把臉,便走到案桌前,將圖紙開啟來,“娘子,父王今兒跟我說,開了年,我便要跟著他一起去南方了,你得趕緊地多教教我才是。”
這事錦娘前日便在裕親王那裡聽說了,這幾日她心裡便在尋思著,自己要不要也跟著去,但在這個禮教森嚴的社會里,女子是不能隨便出府的,不過,若是跟著自己的丈夫那應該還是可以的吧,只是有諸多不便就是,這會子見冷華庭當面說起,她挨近他,伸手扯了他吊在胸前的一根絡子繞在手上玩著,眼睛卻是斜睨著他:“相公,開年你就要去南方麼?”她的聲音七彎八拐的,不知轉了多少調,讓冷華庭聽得背後就開始吹涼風,神經都有些緊張了起來。
“是父王說的,應該會是過了正月十五就會動身吧。”冷華庭警惕地看著錦娘,小心地說道。
“這樣啊,不知……到時,你會帶幾個人隨同呢?”錦娘將那絡子在手上繞了又鬆開,鬆了又繞,玩得不亦樂呼,眼睛卻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冷華庭,那聲音仍是荒腔走板的,拖得長長的,像是拐出了十八里地。
“阿謙定然是要同行的,其他的嘛……”冷華庭也是拖長了音,說了一半便故意頓住,妖豔的鳳眼裡挾了笑意,豐潤的紅唇微微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寵溺地看著眼前的小人兒,看她幾時說出那句他最想要聽到的話來。
“其他的還有哪些?相公一定要帶一個體貼關心你的,既能夠照顧你的起居,又能幫你偶爾解難釋疑,還能在你不開心的時候開解你,在你高興的時候陪你笑的人,那樣旅途才不會寂寞無聊,對吧,相公。”錦娘果然有些心急起來,期期艾艾地便說了一大通。
冷華庭聽了便皺了眉,若有所思地說道:“有這樣的人嗎?咱們院裡除了阿謙外,也就如花是能給我解悶子了,啊,那娘子,我難道要帶了如花一起去麼?不知道它能不能適應南方的水土呢。”
錦娘聽了大失所望,嘟了嘴便放開了一直玩著的絡子,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