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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裴司寒抿唇淡然一笑,在金鈴湊過來的臉頰上輕輕一碰,道:“可是,本公子的確是要把你帶回高陵啊。”

金鈴忍著怒氣不能發作,用袖口重重地擦了一下他嘴唇剛才碰到的地方,往後退了幾步,沒好氣地說道:“高大哥,今天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能招待你了,請回。”

她衣袖一揮,臉都沒有看下高顯揚。

高顯揚掩藏好所有的疑問,面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衝著裴司寒點了下頭,告別說道:“那裴公子、金鈴,我告辭了。”

“紫衣……紫衣……送!”金鈴背對著他,大聲喊著紫衣的名字,直到紫衣跑上來把高顯揚帶了出去,她才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冷冷地看向對面的裴司寒。

裴司寒饒有趣味地看著石桌上的棋局,手中的棋子一直沒有落下,偶爾眉頭緊鎖,偶爾豁然開朗的模樣,嘴上還在說:“本來可以和高顯揚好好下場棋,然被你趕走了。”

金鈴攪弄著手絹,道:“你若是想,現在便把他追回來好了。”

“人既然被你趕走了,本公子怎麼能負了你的意。”裴司寒玩弄著指間的棋子,嘆息了一口氣,最終放回棋子,盒蓋而起,道,“這棋局果真精妙。”

“原來,你也破不了。”金鈴嗤笑了一聲,“不過,這也難怪了,這可是南朝名僧留下的兩副棋局之一呢。”

裴司寒絲毫不在意,縱身一躍,摘下了一支瓊花,置於鼻尖,嗅了嗅,頗有感懷地說道:“棋好,好也好……人也好,金鈴姑娘可別忘了,你我可是互相聽了彼此的秘密而成為一條船上的人。”

“自然,我肯放過你,你卻未必肯放過我,我只得委曲求全了。”金鈴掩唇一笑,眉目輕輕一抬,儀態萬千。

“金鈴姑娘果然直爽,說的話句句皆真,本公子活了這麼多年,倒真是難得一見像你這樣的女子。”裴司寒道。

金鈴回道:“我們彼此都清楚了對方的真性情,拐彎抹角的反倒麻煩,我若是像其他女人一樣對你言聽計從,又或者存心欺騙,你恐怕早就對我失去了興趣。”

裴司寒笑哼了一聲,不置一詞,嗅著那支瓊花信步往院外走去。他的腳步很輕,根本沒有聲音,他的輕功不弱。

金鈴揪著胸前的衣服,忿忿地坐了下來,想伸手掀了棋盤,卻還是忍住了。

這些日子,京城的氣氛也很熱鬧。皇帝要把女兒嫁個好人家,這可是全天下的喜事。金鈴這幾日閒在家裡無事就畫些新的花樣,或者跑到空間裡侍弄些花花草草。郭夫人派人過來傳話,還要些花裝飾,金鈴親自從空間裡挑選了模樣出眾的花給郭府送了過去,一來可以增進感情,二來也是最重要的是,可以甩掉家裡那個可恨的傢伙。

到了郭府,得到通報之後,郭夫人在花園裡接見了金鈴。金鈴介紹了一下帶來的花,並且向花匠講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郭夫人愛極了這些頗具新鮮感的花朵兒,但是聽到這些花因為水土不服的緣故只能開一季頗覺得可惜。

出郭府之前,金鈴得到了一筆豐厚的獎賞。

“太皇太后現在還經常在我面前提到你,說尚宮局裡沒人手藝能比得上你,心思也比不上你,可是念你得緊。”郭夫人說道。

金鈴連忙回道:“多謝太皇太后和夫人的抬愛,金鈴出身微賤,多虧了夫人賞識,太皇太后不嫌棄,才能讓我有機會入宮為公主準備嫁妝,我已經很榮幸了,並不敢奢求更多。”

郭夫人面上也不露出任何表情,維持著微笑,說道:“好了,你今日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是。”

金鈴領了封賞回到府裡,得知裴司寒入了宮才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半夜碼字,好累,改不了的臭毛病。

我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