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明再次認真看趙如琢。

&ldo;臉上有花？&rdo;

李明明微瞪眼睛，&ldo;啊？&rdo;

趙如琢微微笑了， &ldo;辛苦了。&rdo;

李明明笑， &ldo;分數如何？&rdo;

趙如琢劃開螢幕。

&ldo;815。&rdo;

不高， 但比前兩次要好一些。

李明明越來越處變不驚了，仔細地看分數構成，&ldo;a:95；b：70；c：90。&rdo;

所以是大boss對我的表現不滿意？

李明明聳聳肩膀， 問趙如琢，&ldo;boss果真是世界上最難討好的生物了。你估計我哪個地方犯了他的忌諱？&rdo;

沉默片刻，趙如琢道，&ldo;是我犯了忌諱。&rdo;

&ldo;？&rdo;李明明挑起眉毛。

&ldo;我不應該進入穿越世界， 對你進行幹擾。&rdo;

&ldo;……&rdo;所以，那是真的……

李明明完全呆住了。

趙如琢認真地看著他。

&ldo;那什麼‐‐&rdo;李明明有點口吃，&ldo;據說修士們得到了一定級別才會產生心魔， 我一個靈根都沒有的，竟然體會了一把大能的境界，也是很酸爽的哈？話說，這心魔是不是就是精分啊？你說等我們回去， 是不是得先做上半年心理輔導？&rdo;

聽李明明前言不搭後語地顧左右而言他，趙如琢嘴角上翹的幅度更大了，以一個機器人不應該有的姿勢，單膝點地半蹲著，&ldo;你緊張什麼？&rdo;

看著已經小於禮貌距離的銀白色大頭，李明明咽口唾沫，&ldo;修士世界，知道別人的心魔，會被滅口的，你知道嗎？&rdo;

趙如琢呵呵地笑了，也學李明明，盤膝坐在地上。

李明明也就釋然了，心魔是啥人家都知道了，最慫的樣子人家也看見了，再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ldo;多謝啊。&rdo;

趙如琢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她的道謝。

&ldo;你這陣子程式碼是不是擼得挺夜以繼日的，我給你的留言怎麼經常不回復呢？&rdo;

趙如琢沉默片刻，&ldo;有時候沉浸進去就忘了。&rdo;

這麼枯燥的活兒也能做得這麼廢寢忘食？李明明搖搖頭，&ldo;果真是科學家的胚子啊。&rdo;

看著李明明欠欠的小樣兒，趙如琢抿抿嘴，右手微微張開，又攥上，放在唇邊，輕咳一聲。

李明明東拉西扯，坐在空蕩蕩的系統空間裡，特別不想走。

穿越這麼多世界，不管是崔鶯鶯的閨房、李千金的小院，還是沈瑤給準備的那個院子，都比這裡美，比這裡舒服。在這些地方，也不是沒有歲月靜好的日子，但李明明的心只有在這空蕩蕩的系統空間裡才能真正安定下來。

李明明對系統空間甚至產生出類似對家的眷戀。

趙如琢耐心十足地聽李明明閒扯、吐槽和各種奇詭設想。

過了良久，李明明終於站起來，&ldo;充足了電了，我又要去徵戰世界了。&rdo;

趙如琢終於可以伸出一直攥著的手，&ldo;是的，我的勇士。&rdo;

李明明被&ldo;我的&rdo;二字撩得心裡一陣發麻，心說，可惜後面跟的是&ldo;勇士&rdo;。

李明明點上&ldo;隨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