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陣陣的硝煙在不斷地給森田中佐的眼睛加更厚的毛玻璃,他想去找電話,但是他看不清楚,只能用手試探著摸了幾下,然後走了幾步。
不過那該死的凳子——從日本進口的原本是為了美觀的凳子這回也開始和他的主人叫板了:森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掙扎著爬起來,剛好摸到了電話。不過還好,電話線還沒被炸斷。
“喂,快給我接司令部。”
關東軍特別加強支隊(原鐵橋守備隊改編)司令部。
門外的一個副官匆匆地走進:“大佐先生。”
戴著眼鏡正在仔細地端詳著一個從華北送來的古董花瓶的吉田晉大佐抬了抬頭,用眼睛的餘光經過眼鏡的反射看見了那個副官,然後緩慢地把手中的花瓶放下,兩手交叉成一個“十”字放在桌上。
那個副官有些等不及了,三步並作兩步跨到了長官的桌前。
“嗯,我知道了。”吉田晉聽完了就擺擺手讓他下去。
那個副官又急匆匆地趕回去,他快速地穿過一個寬闊的院子。
“轟!”
一發炮彈垂直地落在離他身後不足半米的地方,吉田晉被著突然的爆炸聲驚醒,立刻站了起來——已經找不到那個副官的身影了。
吉田晉立刻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立刻走到電話機旁,手指不慌不忙地旋轉著話機:“喂,給我接西藤。喂,喂。”
“啪”吉田晉洩氣地將話筒放在了架子上,手久久也沒有離開。
“噠噠噠,砰砰”遠處忽然傳出了槍炮聲。吉田晉緩緩地走出院門,看著那些慌張的警衛兵和高參在那兒到處亂跑,心裡越發煩躁。他又回到了屋內,開啟抽屜,把他那把手槍拿了出來,“啪”地放在桌子上,就又開始靜靜地欣賞他的花瓶。
蘇聯紅軍空軍降落一營臨時營部。
“這個費得連科是怎麼搞的!到現在了,連個人影也見不著。不是給他專門配了一部電臺嗎?這個該死的傢伙!全體注意,立刻分頭去找!”卡圖科夫政委等了半天不見費得連科大尉,聞訊他早就走了,不禁勃然大怒。
周圍的舍甫琴科、利亞貝舍夫還有亞歷山大都被卡圖科夫鎮住了,三個人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躲在牆角——好像生怕被政委發現了一樣。
卡圖科夫氣呼呼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看著眼前凌亂的檔案,卡圖科夫政委的心頓時也變得凌亂不堪。他“譁”地把那些檔案全部扔到了地上。
“當!”落在地上的手槍讓三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不過他們在為自己擔心的同時也更加可憐這位不知去向的大尉——如果他回來了政委會怎麼教訓他?那是不敢想象的。
卡圖科夫繞著桌子走了半天,又覺得空氣太悶,跨了幾大步,然後“嘭”地開啟大門。
正走過來的娜達莎被嚇了一跳,卡圖科夫政委一心只顧著腳下,開始也沒看見娜達莎,只管往前走。
娜達莎躲閃不及,兩人撞在了一起。卡圖科夫政委發現面前的是一個女士,不好意思地躲開了。
謝爾蓋耶維奇非常的不滿,他直接衝了下來,扶住了娜達莎,瞪了卡圖科夫政委一眼。卡圖科夫無意中一抬頭,剛好觸到了謝爾蓋耶維奇發燙的目光——這下他被鎮住了。
娜達莎很快就想起了正事,輕輕地掙脫開謝爾蓋耶維奇。謝爾蓋耶維奇這才發現自己離眼前這位女士的距離有些過近了,臉“刷”地就紅了,連忙後退了好遠。
娜達莎沒有注意他:“政委同志,友軍的電報。”
卡圖科夫一聽,兩眼頓時放光:“快說!”
娜達莎沒有念,直接把電文遞給卡圖科夫政委。
卡圖科夫接過後仔細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