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搶那是你們的事!我管不著!反正!孫將軍,我保定了!”
聽者只覺眼前一陣陣發黑,胸口一陣陣發悶,鮮血一口口地往外噴。
氣樂了。見過不講道理了,沒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連明擺著的事實和邏輯都可以完全無視。
“我操操操操!大傢伙併肩子上!先把上面的瘋子幹掉了!”
雖然叫得很兇,但還是要攀伴。
上面那傢伙,丟下來的那鍋蓋一般的寶貝,一看就很兇殘。那面講話的那雷音,一聽也很兇殘。講話的內容,同樣很兇殘,很霸氣。什麼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明明就是在跟全天下想搶玉璽發財的人做對。偏偏還要講得那麼謙遜,那麼低調,真是,氣煞人也!氣煞人也!
雖然還沒見其人的真面目,但所有人都知道,這絕對是個高手。功法,法寶,連說話間透出來的那種鋒芒內斂,不動聲色的霸氣,都足以證明,這是很厲害,很有自信,很有底氣的高手。
如果高手只是一個人,玩家們還不會放在心上,再強能強過下面的這位孫家的護璽BOSS?還不是被人海堆得快要累死?但是,這位高手,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還有一隻在東漢時空堪稱龐大的空軍隊伍。高手身邊的隊伍,多半也弱不到哪裡去。
一支有實力的空戰隊,才是他們最忌憚的事情。
如果真叫他們霸佔了天空,只要派出一隊奶媽,把回覆系術法往孫縉雲身上一丟,再時不時地下面搞一些小麻煩,給孫縉雲回覆,喘息的時機,這場艱苦的BOSS大戰,就要漫長得一眼望不到邊——直到孫縉雲累死或餓死,直接打死的希望,非常渺茫。
“有鳥的!能飛的!跟我上!”地面的,還有天空四外原本被時七時八這支浩大的空軍隊伍擠走的,一時間,紛紛朝時八的隊伍發起衝擊。
“眾將士!列陣!出刀!”時七連連發令,手下的戰隊,依令而行。
刀氣迸射,氣沖牛斗,天空中瀰漫的灰色雲氣,都被這股並聯而出的刀氣與真氣,衝開一個窟窿。從雲天之上,似乎還垂下白色的天光,照著時七手下這一片,分外亮堂。
“放!”
時七大喝一聲,揮刀橫掃。
這一次,下面的人,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一道看起來很細小的銀色刀芒,被時七揮出後,迅速變大,擴張,變成一條似乎正在伸展中的銀色羽翼。又像一道池塘中往外擴散的銀色波紋。
不管是什麼,這道看起來很漂亮,很犀利的銀色刀波,經天而過。最終擴散到極限後,淡化,消散。
沿途掠過的空間中,被波紋掃到的人馬與坐騎,像下餃子一般,紛紛揚揚地往下掉。
啪啪啪啪!
波紋最遠最淡處的人,身上傷痕密佈,淺,但似乎並不致命,有的摔下來後,還沒斷氣,只是一時被摔壞了,動彈不得,只能哀號。
波紋最近最細處的人,或者是人,或者是座下鳥,傷痕很少,但很“深”,其實就是,一刀兩段。切面整齊光滑,沒有毛邊。
波紋中間的,身上傷痕沒有邊緣的人多,也沒有最近處的人深,但卻是最慘的,身上的條條傷口,無一不是深可見骨,一刀一刀,一個個都像是被一個變態狂用亂刀砍死的,沒準砍死後還意猶未盡,接著還繼續瘋砍了一番。最是慘不忍睹。
“這一刀!”忽然有人想起:“是時七!鬼帥時七!是轉身公會的鬼帥時七!”
“是了!是他沒錯了!除了時七,天下間再沒有人能使出這樣的一刀!除了轉身公會,天下間再沒有公會拿得出這樣龐大的空軍!肯定是他們沒錯!”
“他奶奶的!南宋的天空就被他們用一群幻想世界的雙頭飛龍和獅鷲霸佔了!到東漢還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