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女真復來,那位皇帝竟想不通,朕待女真這般好,舉國之力以呈歡,人家仍是不滿足!事到臨頭,只會喃喃道:“女真竟是這般,怎會這般!”然後昏倒再不理事。
也只有到了這刻,他才明白這位比狼兇殘險惡得足有百倍的女真爹是喂不熟的。不過那時,早已遲得積重難返,他也只有去五國城去給他女真爹爹跳舞去了。
拱拱手,鞏凡對郭伏威道:“將主,無須這樣憂急。你想啊,從廣州去汴梁,何止千里迢迢?等走上幾個月去,什麼事也是事後,黃花菜也涼了。知府大人也不過是作個姿態,表給朝中各位大人看看而已,真要說幾百號人起什麼作用,怕是他們自己都不信的。”
似乎有點道理。郭伏威一把抓住鞏凡,“所以是怎麼說?”
“放手!再不放我不講了!”鞏凡慘叫起來,手上被鐵手套抓出幾條血印出來。
待郭伏威訕訕收手,這才又道:“所以嘛,這個事不是個急事。將主可以多多的表表心跡,有多麼願意去京城和朝**患難,只是困難也要解決不是?你看這水軍,連個陸上器械也沒有,是不是置點家當才成?就算是作個樣子,他們也得劃下來糧草器械罷?一來二去的,兩個月過去,再靜觀時局變化就是。”
眾人頓時瞭然。觀什麼變化?要麼就是變好了,跑與不跑已經沒了關係,自是可以不論,另一個是壞了事,那時也由不得人不出頭了。覆巢之下豈有完卵,這個道理誰都知道。
不過這種事心知肚明就好。這下郭伏威立刻神清氣爽,再無半分愁容。
商討大會結束,眾人也基本有了個滿意的結果,郭伏威和任若海要回廣州,正好作個伴順路,鞏凡和泰迪則回去看看自己的遊船如何了。
鹽廠那邊已經沒什麼大事了,就施工來說都已經是熟練工,再加上那個乾瘦的李老頭,不當村長當個工頭那還是滿合格的,李村的人個個興奮得洋溢,恨不得鞏凡給指座山挖倒它來表忠心,根本不需要去監視著幹活兒。
“鞏,這裡的鐵礦你真的知道嗎?”走在廣州的大街上,泰迪很奇怪他一個潛水員怎麼會懂治煉的事,甚至連礦的位置也明白。
“哦。當年的小日本可沒在這少折騰。也別說,人家是勤快,這裡幾個大鐵礦都是他們建的。而且這裡的鐵也算是中國國內比較好的,屬於從印度那裡的礦脈,要再好就得去越南找礦了。那裡好,煤也是無煙煤,鐵也是好鐵,孃的遲早去佔了它。”
“那是。”對這種侵略者理論泰迪大表贊同,“不能讓那些猴子去長久佔據還不幹活,太浪費了。不過現在別想那個了,我需要你陪我去廣州城一趟,我聽說那裡有著很多的阿拉伯人居住在那裡,哦,現在叫大食人,我得去看看。”
“他們又不是你的同胞,去看什麼看?”鞏凡有點不解。
“啊,廢話,你不知道他們那裡離我們非洲比較近嘛。”黑人聳聳肩,
“近鄉情怯——這是我剛剛學到的一個詞兒。到了這裡,雖說不能回去,找個人去打問一下總是要的。這些阿拉伯大鬍子我實在有些不放心,好像這個時段老去非洲燒殺搶劫的,我得想辦法不能再讓非洲受到阿拉伯人的毒害,你知道,他們都是些原教旨主義者。”
“拜託,現在還沒有什麼原教旨主義好不好?”鞏凡很有點無可奈何,“說吧,他們又怎麼惹上你的?”
“那些王八蛋。”看得出黑人是真的憤怒了,“別人告訴我最好不要去他們住的地方,因為那裡有著大量的黑奴,他們怕我被人誤會,從而被抓住關起來!混蛋,法克,他們最好是祈禱不要落到我手裡!”
鞏凡很無語。從民族感情來說,人家說這個是沒錯,可是這是十一世紀,整個世界都是處在矇昧無知的狀態裡,整個歐洲現在一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