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緊貼著亞圖姆的胸口傳染過來的熱度,他感覺到自己的臉一點一點地燃了起來。
聽到那輕輕的卻異常清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的身體越發緊繃起來。
那抓著亞圖姆胸口的衣服的手指攥得更緊,將衣料都揪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他覺得自己的頰好像已經燒了起來,下意識把貼在淺褐色胸口的臉又往下蹭了蹭,只恨不能埋得更深。
最好能挖個洞鑽進去,然後把自己埋起來。
埃及因為天氣炎熱,所以大家都穿得少,平民奴隸的小孩子不穿衣服滿街跑的也有。
埃及的貴族自然是有自身的儀態,但是男子□上半身那也是常事。
入鄉隨俗,遊戲自然不可能老是和在日本一樣用制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那絕對會中暑。
其實他不是沒有在服侍他的侍女面前赤身過……雖然剛一開始很不習慣,但是時間長了也就不會像最初一樣覺得彆扭。
比如在浴池洗浴的時候,他也會自我催眠碎碎念著只是在按摩蒸桑拿而已這很正常沒什麼好害羞的,從而不再回避侍女的服侍。
可是……
為什麼那個詛咒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失效?!
他就算是在臥室裡變回來赤身裸體的也好啊,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丟臉!
在臥室裡面變回來和現在在這裡變回來完全不一樣。
這裡可是亞圖姆處理政務的房間,基本上就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熱鬧之所,簡直就跟熙熙囔囔的大街差不多了。
而他現在就相當於在大街上裸奔啊混蛋!
而且這裡比起大街還要嚴肅上幾分……其實這裡就相當於後世的政府會議室吧?還是最高國會會議室……要在日本這就是個猥褻罪有傷風化罪妨礙治安罪甚至是辱國罪要坐牢坐上十年八年或者乾脆直接死刑啊混蛋!
年少的王弟徹底自暴自棄地想著,忽然又記起早上他明明睡得正香還打算在床上賴上一上午的,偏偏就是亞圖姆非把他抱了過來……
如今自己現在落到這種進退不得的尷尬地步另一個他絕對是罪魁禍首!
在聽到身後那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響確認來人已經退出去之後,他長長地鬆了口氣,忍不住磨了磨牙,一眼瞥到近在眼前的還有著牙印的淺褐色肌膚,頓時習慣性地就張嘴開咬——
等等。
牙尖在即將落在鎖骨的肌膚上的最後一秒硬生生停住。
年少的王弟在最後一秒懸崖勒馬。
……做了數十天的貓咬人都快成習慣了……OTZ
要反省。
………………
懷中的人的那些小動作,年輕的法老王自然是清楚的。
他的王弟本就是曲著雙腿坐在他的膝上,又被他抱著,或許別人看不見被他裹在披風下的王弟的動作,可是那懷中的少年的身體緊貼著他,任何一點細微的舉動他都感覺得到。
那個年輕的女官進來時候,他清楚地感覺到懷中的身體的緊繃和僵硬,還有那抓他的衣服抓得越緊的手。
那緊貼在他胸口的頰是滾燙的,因為緊張而越發急促的吐息讓胸口的火熱又添上幾分。
又不是沒被侍女服侍穿衣過,有必要緊張成這樣嗎?
雖然亞圖姆完全不明白他的王弟到底是在糾結著什麼……但是那蜷縮得緊緊的模樣有點像他剛找到變成小貓的王弟時那副不安緊張的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他心裡軟了一軟。
所以當送來衣物的那個女官安靜地站在一邊等著服侍王弟穿衣的時候,亞圖姆猶豫了一下,他低下頭看向懷中的人。
從他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見那燒紅的耳朵突兀地從那柔軟地貼在他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