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防備地任由遊戲將手伸過來,越過脖子放在臉上,年輕的王子笑了笑。
“去底比斯王城的時候經過了這裡,恰好聽說法老王和王弟來這裡視察,就過來看看你。”
法老王來到這個神殿工地,四周的警衛自然甚是嚴密。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潛了進來。
“我擔心你。”
他說,簡單明瞭,浸透了溫軟笑意的眼毫不遮掩地注視著遊戲。
微微彎下腰,貼上對方膚色相似的白皙的額頭,鼻尖透出的溫熱氣息迎面而來,讓遊戲細長的睫毛因為略癢而微微抖了抖。
想要躲,卻被捧住了雙頰,然後臉頰被捏了一捏。遊戲不忿之下也伸手使勁捏了捏他的頰,才捏了一下自己卻是先忍不住一下子失笑,見他不躲,被捏的地方有些發紅,又忍不住小心地摸了摸。
兩人笑成一團。
遊戲本還有些擔憂的目光也因為這種親暱的動作而放鬆柔軟了許多,張一張唇,本是想笑著回答,可是似乎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
遊戲抓住了那隻捧著他右頰的手,他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去王都?”
他問,見對方臉上的笑漸漸斂起,沉默不語,心底不好的預感便越發強烈。
“我送給你的東西呢?”
年輕的王子看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一隻耳上的耳飾。
可是遊戲看著那個黃金耳飾,眼底的陰影卻更深了一點。
“把東西送過去的……我的魔物……在哪裡?”
年輕的王子這一次沒有回答。
可是沉默即是預設。
它讓年少的王弟的眼底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色。
“不可以!”
“遊戲……”
“絕對不可以——”
另一個他不願意將黑魔導女孩放回來給他,只能是因為黑魔導女孩知道了一些不能讓他知道的事情。
對現在的另一個他而言,唯一一件不能讓他知道的事情也只有——
“遊戲,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這件事,不行。”
“……如果那是他們騙你的呢?”
“什麼?”
“你根本就不是阿克納丁之子,根本就不需要替阿克納丁報仇,那些人欺騙了你——現在我這樣說,你會相信我嗎?”
遊戲屏住呼吸,他的手抓緊了對方手臂,看著另一個他驚訝地看著他的臉色,心裡緊張得厲害。
驚慌失措之下他不顧一切地說出了那些不該說出的話。
在現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並不恰當,畢竟一直以來另一個他就是以阿克納丁之子的身份自居,現在貿然把這種事情說出來會導致怎樣的後果,他根本不知道。
遊戲如此想著,黯然地垂下頭,抓著對方手臂的手指攥得更緊,心更是止不住地下沉。
不會信吧……
自己這種沒有任何證據隨口說出來的話,現在什麼都不記得的另一個他怎麼可能會信。
尤其是對另一個他而言,現在的自己還屬於立場對立的一方。
“……果然是這樣啊。”
從上面傳來的聲音讓遊戲錯愕地抬起頭看上去。
目光中看見的是那張熟悉的俊美面容上露出的帶著一絲無奈,更多的卻是瞭然的笑容。
“哎……哎?什、什麼果然……”
因為過於吃驚遊戲的話都結巴了起來。
年輕的王子微微一笑,抬手使勁揉了揉遊戲的頭,他顯得頗為無奈,但是注視著遊戲的目光卻分明透出一絲柔軟的痕跡。
“你覺得我會是那種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