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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新皇帝即位後,可以開一個恩科,那就會多一次會試的機會呢。

明白了孫呈秀的想法以後,要不是孫呈秀是自己的好友,吳世恭也知道他並沒有什麼惡意的話。吳世恭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把拳頭打在孫呈秀的臉上。

在回薛府的路上,吳世恭心裡想道:現在,我們魏忠賢這一黨,倒希望著天啟帝長命百歲;而那些滿口忠孝節義的文士,倒希望著天啟帝的駕崩。這到底算是什麼一回事呢?還是文人的心最毒啊!

可是,不好的預感總是很靈驗的。八月的某一天,薛濂雙眼紅腫地回到家通知張夫人:天啟帝已經駕崩了。天啟帝的五弟信王已經即位了。從明天起,薛濂和張夫人每天白天,將要到皇宮裡去為天啟帝守靈。

從這天開始,整個薛府都變得死氣沉沉的,氣氛顯得特別的壓抑。吳世恭也每天早出晚歸的,想讓工作把自己的緊張情緒給放緩了。現在的吳世恭反而有些放開了,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就等著新皇帝的判決了。兵馬司所有的人也自然而然地避開了吳世恭,包括許吏目和吳勉。反而是周巡倒很仗義,經常來和吳世恭說說話。

就這麼過去了兩、三天。一天早上,吳世恭剛到衙門,師爺張克全就來找他。張克全是來向吳世恭告辭回老家的。吳世恭也沒有多說什麼,對張克全的行為也表示了理解。在張克全臨走的時候,還拿出來五百兩銀子作為給張克全的程儀。這也是倆人好合好散吧。

張克全死活不肯收這些銀子,最後拗不過吳世恭,才勉強收下。臨走時,張克全最後向吳世恭建議道:“東家和侯爺還是快一點向崇禎帝辭官吧,這樣才可能保一個安穩。”

吳世恭一聽之下,大驚失色,叫道:“崇禎帝!?”吳世恭這些天只知道新皇帝上臺。在家裡,薛濂和張夫人早出晚歸的,也和吳世恭沒有什麼交流。在衙門裡,也沒有什麼人肯主動搭訕他。所以,吳世恭根本不知道新皇帝已經起好了年號——“崇禎”,就等著開年使用呢。

當吳世恭再三的,在滿臉奇怪的張克全那裡瞭解清楚,新皇帝就是那個崇禎皇帝以後,才失魂落魄地放了張克全離開。

吳世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渾身上下象被冰水澆過一樣,冷汗是一陣陣地直流。就算是自己過了面前這一關又怎麼樣。等李自成打進了北京城,崇禎皇帝上吊自殺以後,作為與國同休的陽武侯薛家和恭順侯吳家,誰都儲存不下來。自己和兒子薛呈麟作為他們的子弟也肯定會被殺。那才是真正的身死族滅呢。

那自己前些天做到那些準備工作還有什麼意義呢?明朝都滅亡了,自己又能夠逃到哪裡去呢?

正在這時,周巡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吳世恭看到他以後,眼一亮,問周巡道:“你知道李自成嗎?”

周巡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大人是不是問的崇文門那邊的李子誠啊?那人以前是個老千,後來洗手不幹了。他帶了幾個徒弟……”

吳世恭是根本沒有吧周巡的話聽進去。他稍微地冷靜了一下。周巡說著說著,看到吳世恭心不在焉,臉色灰白的樣子,關心地詢問道:“大人,是不是身子有些不舒服?要不要小人給您請個大夫來。”

“不用了。我就是想考慮一些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等周巡離開以後,吳世恭的腦子又飛快地轉動起來:“現在的情況可能還沒有這麼糟糕。周巡還不知道李自成這個人。這說明李自成還沒有成為天下聞名的造反領袖呢。現在的李自成最多是在哪個山頭,做一個小毛賊。離打進北京城還有一段時間。”

“可李自成要有多少時間打進北京城呢?”吳世恭只能夠用知道的現代知識來推理判斷,“新中國的建立,就是一個這麼偉大的領袖,這麼一個強大的政黨,不算紅軍的年代,也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