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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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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著革左五營的行動卻又很詭異。他們既不趁勝追擊,也不從南京京營讓開的缺口衝入南直隸,只是前行與南京京營對峙。並再一次停止了戰鬥。

接著派到汝寧軍的信使又傳來了回信,薛永利矢口否認有任何資敵的行為,並且以疲兵難以作戰的藉口,拒絕了盧九德要求汝寧軍交戰的要求。

“混賬!混賬!吳賊,也是反賊!他不僅要利,還要名啊!”盧九德在大帳內是大發雷霆。對於汝寧軍的用心,浸潤官場多年的盧九德怎麼看不出呢?可是現在根本沒汝寧軍造反的證據,而且又是南京京營敗於了革左五營,使得現在的盧九德是有苦說不出。

盧九德知道,萬一自己上奏朝廷。稱是汝寧軍造反。汝寧軍也可反駁道:是南京京營戰敗,想要把戰敗的責任推到汝寧軍的身上。這樣的筆墨官司會不會打贏暫且不說,就是朝廷相信了自己的一面之詞,為了不激怒汝寧軍,不把他們逼迫著造反。朝廷也會擼掉自己的官職,甚至砍去自己的腦袋來給汝寧軍一個交待。

“東家!學生有一言不知是否可說。”見到帳內的人都是噤若寒蟬。盧九德最親信的幕僚開口說道。

“說吧!雜家聽著。”

“現今之計。絕不能激怒吳汝寧。最好用一個拖字。”那幕僚說道。

“為什麼?”盧九德立刻來了興趣。

“吳汝寧心有不軌,聖上與朝中諸公都心知肚明。而現吳汝寧又不在汝寧,其在革左賊身後之軍,定使其原定之計。但依學生所見,其現在並不會反。”

“哦?你快說說!”

“其一,身不在汝寧。難以及時決策;其二,吳汝寧家人都在京城,有所顧忌;其三,其身在遼東。萬一這裡作亂,他身處遼東洪督師各路精兵圍攻,正是取死之道。因而,現革左賊身後之汝寧營不過是想多拿好處罷了。”那幕僚說道。

“那你所說的‘拖’又是什麼意思?”盧九德又問道。

“現東家之大軍,前有革左賊,後有吳汝寧,正是絕對劣勢,不可莽撞開戰,也不可激怒彼方,要用緩兵之計。既然吳汝寧想要好處,那麼我們就給他,先穩住他們再說。時間一長,聖天子勵精圖強,未來還有時機。就算不利,湖廣之張賊、河南之闖賊都已成氣候,吳汝寧也將與他們為敵,東家正可厲兵秣馬,以圖將來啊!”

“你說的是要禍水東移?”盧九德皺著眉問道。

“正是!”

“哎——!”盧九德長嘆了一聲,“雜家就怕禍水東移未果,來了個引狼入室啊!”

盧九德擔心的是,汝寧軍如果佔據了此處,將給南京和鳳陽以極大的威脅,萬一這兩地有失,那麼盧九德脖子上的腦袋就極不安穩,他生怕自己熬不到這個將來。

“東家!學生私下還有一句話。”見到了盧九德有些猶豫,那幕僚就要說出肺腑之言了。

盧九德揮揮手,讓閒雜人等都退出了大帳,接著低聲問道:“先生還有什麼話不可在眾人面前說的?”

“東家!萬一,學生所說的可是萬一,那吳汝寧真的做了那不可說之事,可他是勳貴之家,出身高貴,往日又一直交好官紳,尊聖賢,行教化,還不為最壞選擇。總比那些民賊強多了吧!”

那位幕僚所說的就是階級利益了。他認為就是改朝換代,只要不損害明朝統治階級的利益,那還是能夠忍受的。而李自成、張獻忠這些農民軍代表的是窮苦階級,是和明朝的統治階級是勢不兩立的,他們之間的矛盾也是完全無法調和的。

其實這也是李自成、張獻忠這些農民軍所面臨的最大的問題。雖然到了現在,有了一些文人投靠了他們,可是他們根本依然沒得到官紳地主階級的認可。除非他們主動迎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