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洋不是很喜歡這裡,很後悔來這裡,所以,口氣很不好的命令著蟬簪自己收拾領取自己的雜物,腦子裡,思考著如何離開這裡。
從一進來,就看見的是黃洋的蟬簪,自然而然的親近著黃洋,但是,自己都煩的黃洋,用白色的眼珠,示意她走開。
剛剛想笑的孩子,冰凍在那個一個表情,她沒有哭,只是怪怪的去自己那個黑暗的角落,有個豁嘴的兔唇男孩,還過來推了她一把,縮在床腳的孩子,漸漸的睡著了,眼角滲出夢中的淚……
6
下午的團活動,有人在扮慈善家照相,有人趁機去遠處的山裡享受一下山野氣息,有人在忙著寫報道,準備發出去,用手機拍攝著慈善捐贈著和孩子們的照片,隨時給校報傳送過去。這是個很大的策劃好的活動。
宛墨是帶著聽診器來的,她負責孩子們的醫療,外面的喧鬧,隔離在認真的診治之外。
根據名單,所有的孩子,都已經檢查過,還有一個孩子不知在哪裡?
7
走到後院,有一片愔愔的細細的竹林,地面上,都是雨後的泥漿,顯然是少有人來,少有人打理的,竹葉上,水珠瑩瑩,和水珠下,一雙水珠樣,淚一般的眼睛,一個膽怯的孩子,縮在竹子後。
宛墨慢慢的走近那個孩子,孩子低下了頭,嘴裡試圖禮貌的叫聲“姐姐好”但是,又很害怕似的縮回唇內。
宛墨驚異的看見孩子脖子上的淤痕。
她溫柔的伸出手,牽住孩子那冰冷的小手:
“小妹妹,脖子上痛嗎?”
孩子眼裡閃過淚光,點了點頭,很快又搖頭。
宛墨輕輕走近孩子,“我們可以交朋友嗎?我叫宛墨。你呢?”
孩子猶豫了一下,也許是宛墨眼裡的暖意,不同於黃洋老師的冷漠,孩子的防備,些許的放低。
“老師,我叫於蟬簪。”
“多美麗的名字呀,和蟬簪一樣的美麗呢。老師很喜歡。”
“是媽媽起的。她已經死了,所以,我才會在這裡,是一個阿姨帶我來的。”
“爸爸呢?”
“不知道。是一個阿姨帶我來的,以前在家裡做保姆的阿姨的姐姐,叫她大姨。她好凶。不喜歡蟬簪,爸爸在時,才喜歡,爸爸不在,就……”
“誰打過你?”
“保姆阿姨說,替爸爸教育我,是爸爸允許的。”
宛墨隱隱的看見孩子胳膊上的傷,她知道,孩子幼小純潔的心裡,是不懂得虐待和暴力的,不能直接說,
“姐姐有一件衣服,放在這裡,很小了,所長讓我拿回去,很累呢!不過如果有人喜歡的話,姐姐就可以不用揹回去了。蟬簪可以幫忙嗎?”
天真的孩子,承諾下來。
宛墨看見的是遍身的傷,有的已經頻臨潰爛感染。
宛墨背過臉去,有淚水滑過臉龐。
“姐姐,對不起,是我笨,從樓梯摔的。”
掐傷最明顯,還有燙傷……
看見姐姐看著身上的傷,乖巧的蟬簪趕快說:
“是我炒菜時,不小心,熱油灑上去的。”
窗外,雨珠如淚……
8
學校一直批不下來孩子的入院手續,至於傷源來處,因為學校不屬於司法機關,是無法插手的。負責救濟院的法人,私人律師樓的免費律師,很忙,很煩,敷衍著。
一切都在繁瑣的手續中,孩子的傷,似乎是可以等待的?
宛墨只好自己每天來給孩子換藥。
蟬簪總是訴說爸爸點滴,想念爸爸。希望姐姐幫她找到爸爸。
9
黃洋忙著調動,很不耐煩詢問那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