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秦雨寒,他是不在意的,擔心的只是再度被抹黑,如今想通之後,心中一片亮堂。
只是,錢不夠,他需要錢。
池決立即動身,去找了尉遲敘。
尉遲敘修煉之處乃是一副峰之上,所住之地瓊樓玉宇,極盡奢靡。
尉遲敘此時正在躺椅上小憩,有小弟附耳過來,他當下便笑了起來。
池決由人帶領,在閣樓間穿行,迎接他的是一連串爽朗的笑聲。
“大哥,一月不見,甚是想念啊。”尉遲敘一身華貴,穿金戴銀,赫然出現。
池決睨向眼前之人。
眼前之人脖子上掛著一塊潤玉,手腕上帶著幾圈金手鐲,腰間繫掛一塊金鑲玉,綾羅綢緞裹於身。
在看不見的地方,藏匿更多未曾顯露的真金白銀。
簡直就是……移動的錢櫃。
“這一月在閉關修煉。”池決笑道。
“大哥不在,我最近也甚是無聊,去同流越玩了幾盤骰子,覺得不過癮。”
“你最近在玩骰子?”池決略微有些訝異。
“流越介紹我去宗內最大的酒肆玩,的確帶勁,但是總是輸。”尉遲連連搖頭,說:“不過是買大小而已,一半的機率,不知為何總是不中。”
“你以前沒有玩過麼?”
尉遲敘應該是某個有錢家族的少爺,若說他沒賭過,池決還真不信。
“以前?以前對這個不感興趣。”尉遲敘咂咂嘴,說:“以前輸贏摻半,即使贏也贏不了幾個錢。如今老是輸,不甘心,總想贏,也許想贏成為了執念吧,總是記掛著輸的事,煩悶的很。”
“帶我去,我幫你贏。”笑意濃稠,池決有十成把握。
尉遲敘來了興趣,帶上兩個小弟便領著池決去了。
雲引宗最大的酒肆,來往的宗內弟子眾多,但很多人都不是來吃飯的,是來放鬆的。
說是酒肆,不如說是集吃飯休閒消遣為一體的多類放鬆之地。
見到尉遲敘這個冤大頭的身影,酒肆內不少人雙眼放光。
有人迎了過來,把他們帶向二樓。
二樓某間房內,推門而進,一桌桌圍滿,盡是雙目通紅的賭徒,銀光閃爍,燦燦銀兩堆滿桌。
吆喝聲此起彼伏,骰子在筒內撞擊的清脆聲響個不停。
站在門口環視一圈,沉吟稍許,池決最後一個踏入其中。
“我今天,帶了幫手來!”尉遲敘在一桌前,擲出一錠銀子,揚眉道。
莊家一臉興奮,壓根沒把尉遲敘的話放在心上,他內心想道,今日運氣真是好,這個錢罐子又來賞錢花了。
池決從容上前,迎上莊家的目光,說:“開始吧。”
視線跟隨骰筒翻飛,“哐當”一聲落於桌上,池決在內心輕聲求助:“十命,點數是多少?”
一直沉默不語,聽見呼喚聲,十命這才開口:“你可知,我之前的話是何意?”
微微一愣,池決說:“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她用謠言詆譭我,打破這個謠言便行了。我需要銀兩,用銀兩才能買通別人。”
池決打算去找流越,情報在手的人,手下的線人也很多。把大量銀兩擺在流越眼底,或許他會同意讓流言在宗內擴散開來。
一人之口,又抵得過眾口相傳?
輕嗤一聲,十命冷聲道:“你所有心思皆繫於此。”
莊家見尉遲敘久久不出聲,不由得催促起來。
尉遲敘也著急,一個勁朝池決使著眼色。
十命這話聽在耳內,讓池決覺得他話中有話。
是什麼惹了他不高興?
關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