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白秋夢到奉玉時他總是騎馬而歸,翻身下馬再將她抱入懷中。倒不是白秋有多在意那匹馬,只是日日都一樣,今日不見她便覺得奇怪,然而左看右看還是不見。
奉玉一頓,扳了白秋的下巴,沉了沉聲,方問道:&ldo;秋兒,你道我是何人?&rdo;
白秋微怔,歪了歪頭道:&ldo;你不是我夫君奉玉嗎?&rdo;
奉玉看著她的眼神,鳳眼中微有幾分幽色。他喜歡白秋口中說的&ldo;夫君&rdo;二字,但卻未就此接受,道:&ldo;……我是奉玉。但你可知你認錯了人?&rdo;
白秋一愣,一時不知所措。
奉玉稍稍一滯,從她身上起來,又將白秋抱起,讓她好端端地在自己對面坐好。他一雙黑眸深不見底地望著她,只問道:&ldo;你覺得這裡是何處?你看我,可有什麼和平日裡不同?&rdo;
白秋被他幾句話說得不安起來,心臟不知為何開始跳得厲害。她朝四周望望,只見周圍的景色都與她睡著前相同。她原先剛睡醒睏意還未散,後來又與奉玉糾纏在一起、被他吻得發暈無暇顧及其他,此時一看,這才發覺這裡的景色極是清晰,原以為是朦朧的地方連一片葉、一道波文都看得清。天宮花園的湖水水波蕩漾,能清楚地瞧見湖邊花木在水中的倒影。
白秋呆滯了一瞬,又去看奉玉,只見他五官深刻分明,一雙鳳眸幽深,眼神中有些她看不明白的意味。
奉玉見她半晌不作聲,就又問一次道:&ldo;秋兒,你可感覺出我有什麼不同了?&rdo;
白秋一驚,一時不知所措。奉玉只靜靜地看著她,耐心地等著回應。
奉玉自然還是奉玉,他這幾年是神身下凡,外貌身材皆無變化。只是他歷劫時終究是凡人,失了萬年的記憶,自己亦當自己是個普通人……即便是同一個人,閱歷記憶差瞭如此之多,此時又是神身,神態總是有些微的差別的,白秋望了一會兒,便發覺奉玉眼中的冷銳之氣比她回憶中更盛。
她感覺到他周身強盛的仙氣,突然慌亂起來。恰在此時,只聽從天宮大殿方向傳來一陣腳步聲,白秋下意識地往那裡看去,就見一個天兵急匆匆地從大殿方向跑來,看到她和奉玉,便恭敬地一笑,朝奉玉標準地一拱手道:&ldo;‐‐將軍!&rdo;
白秋聽到從天兵口中說出&ldo;將軍&rdo;二字不覺一震,雖說奉玉在凡間時就一直被人叫將軍,但這會兒說出這兩個字的人是天兵,那麼意味便分外不同。
然而相較於白秋的吃驚,奉玉卻是對這個稱呼習以為常。他稍稍一頓,先看了眼白秋,便抬眸看向天兵,問道:&ldo;何事?&rdo;
天兵維持著拱手的姿勢,答道:&ldo;將軍,天帝與華風仙君得知您今日在場,想邀您共飲一杯。&rdo;
奉玉看了眼坐在他對面的白秋,他在這裡的事原本還沒處理完,但看白秋一臉茫然、觸他的目光又緊張地一顫,坐得又拘謹了幾分,奉玉便曉得這小狐狸多半是一時半會兒明白不過來,他若是待在這裡,耗時還要更長,倒不如給白秋一點自己的時間好好想想。
故而他對天兵略一點頭,道:&ldo;好,一會兒我自行過去。&rdo;
等天兵離去,他一回頭,又問白秋道:&ldo;秋兒,你名字當真是叫白秋?住在何處?&rdo;
白秋腦子發暈,等回過神來,已慢吞吞地都答了。奉玉將她口中之言記下,只說了句&ldo;好&rdo;,便道別起身離去。白秋望著他一身玄袍漸漸在路的盡頭消失,過了良久才有點回過神。
她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