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之謙和一笑,道:&ldo;我也曉得,但既然見到了總想上去試試。張兄莫要替我擔心,若是小弟一會兒出了醜,還請諸位不要見怪。&rdo;
其他人總還是希望有人去處理這傢伙的,縱使不一定行,試試也好,但又怕自己惹了一身腥,這才沒人動,此時聽蘇文之這麼一說,皆說&ldo;哪裡哪裡&rdo;&ldo;蘇小郎一路小心&rdo;,然後擔憂地望著她。
蘇文之先前聽他們說得那些資訊,心裡也有了打算,在腦海中默默又思索了一遍,就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白秋在奉玉懷裡早已急得不行,九條尾巴拖在身後亂擺。奉玉垂眸看她,看這小狐狸一副從他懷裡衝出去鑽到蘇文之懷裡好方便護她的急切模樣,忍不住嫉妒地用力揉了揉她的頭,然後一頓,思路亦在腦中過了一遍。
等白秋被他揉得&ldo;嗷&rdo;地一聲回頭看他,奉玉便道:&ldo;……秋兒,你是不是想助她?&rdo;
第23章
因為白秋這會兒被奉玉抱在懷裡,蘇文之看不見她了,也就不曉得他們這會兒正在商量,故而奉玉和白秋談話的功夫,她已經從容地走到了那位喝醉酒的舉子面前,謙遜禮貌地拱手一禮,笑道:&ldo;這位詩友‐‐&rdo;
那人本在那裡點評得齜牙咧嘴,神情看不出是得意還是暴躁,忽然被打斷,便有些不快地回頭,待看清蘇文之的年齡長相,先是一愣,繼而嘲諷道:&ldo;如今連女子小兒都來參加科考了?現在所謂的長安盛世,竟已是個笑話了嗎!&rdo;
這等明裡暗裡皆是貶低的話,還拿他人的長相年齡開弓,換作是誰聽了都要生氣。然而蘇文之早有心理準備,不惱不怒,反而一笑,繼續平和地問道:&ldo;小弟從偏遠之地而來,今日還是第一回來參加詩會,剛才聽了詩友點評其他文友的作品,覺得詩友之言針針見血,想必定是有才之人,心中很是傾慕,故而也想請詩友指點一二,不知可否?&rdo;
&ldo;……哦?&rdo;
那人聞言微怔,頂著醉意抬頭一看,仔細一回憶,才發覺眼前果然是個眼生的讀書人,且穿得寒酸,便有輕視之意,隨口&ldo;嘁&rdo;了一聲。但他被這麼一捧,心裡也有幾分飄飄然,手一伸道:&ldo;詩作呢?拿來!&rdo;
蘇文之淺淺一笑,問:&ldo;詩友之意,是願意指教?&rdo;
那人嗤笑一聲,漫不經心道:&ldo;自然!怎麼,拖拖拉拉不拿出來,難道你怕了?&rdo;
蘇文之笑道:&ldo;不是。只是小弟不善詩文,寫得詩作頗為上不得檯面,故而我想向詩友請教的,並非是作詩,而是下棋。&rdo;
那人聞言,忽然一僵。
蘇文之接著道:&ldo;我剛才偶然聽聞詩友乃是白狐先生弟子。說來慚愧,小弟雖然才學不佳,但自幼仰慕白狐先生風采,因而從小苦練棋藝多年,自認也有幾分建樹,只遺憾自己出生的晚,不能與白狐先生本人對弈,求他親自指教。故而今日難得見到白狐先生弟子,小弟自是激動,想來詩友既是白狐仙子弟子,定然棋藝了得,不知可否有幸能請你……指點指點我的棋藝?&rdo;
蘇文之說得自謙,然而她話到此處,對方已是面色慘白。
他們口中說的&ldo;白狐先生&rdo;,乃是本朝太|祖數請出出山的謀士,據說天生一副不老的少年顏,且是棋劍雙絕,尤其是棋,說是從未有過敵手。在傳聞中,他讀書萬卷,天上地下無所不知,極得太|祖敬重,但他在天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