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在這些面容中定了定神,收回視線,看向她面前的奉玉。
兩人一同拜了天地,白秋俯身潛心,頌道:&ldo;仙子白秋,今日欲與神君奉玉在此結髮,稟明天地大道,從此同心共命,永不相負。&rdo;
奉玉一頓,倒不想白秋先說了,笑笑,便跟著道:&ldo;將神奉玉,今日欲與仙子白秋結髮,稟明天地大道,從此同心共命,永不相負。&rdo;
語畢,天邊光華一閃,天道降下幾道彩光,便是禮成。
白秋看到天邊彩光,這才鬆了口氣,抬眸再望奉玉,便隱隱有羞澀之感。
仙婚後,還有賓客的筵席。
不過再如何也不可能不給新婚夫婦相處的時間,筵席被設在天軍營大殿,白秋和奉玉留了賓客在席上把酒言歡,兩人便自行回了東陽宮中。
兩人面對面坐在新床上,一道取了頭髮結成一束,收入精緻的小盒中。
新房中燈火搖曳,紅燭映襯著紅光,兩人一室的屋子間,隱約有些與尋常不同的曖昧氣氛。
奉玉輕輕撥開白秋的頭髮,卻見她面泛桃花色,不由心中一動,垂首緩緩地湊過去吻她。
白秋放在膝上的手指不安地顫著,卻忍不住蹭了蹭他,閉著眼睛仰起頭。一吻結束,奉玉一手捉著她的手,一手摟著她的腰,見白秋害羞,便笑道:&ldo;喝合巹酒吧。&rdo;
奉玉取來合巹酒,交杯而飲,他將酒盞收好放在一邊,正要回來與白秋交談,誰知一回頭,剛對上白秋的眼睛,便見她害羞的一縮。然後奉玉就瞧見自己剛娶的小妻子化成一隻小白狐,咚咚咚跑到床腳團成一團蹲著,無辜又擔心地望著他。
奉玉看得好笑,問道:&ldo;怎麼了?&rdo;
白秋的耳朵有些垂了,說來奇怪,她成婚前未覺得不對,禮成以後卻忽然患得患失起來,連帶著看向與他身著一套婚服的奉玉都感到惴惴。
白秋身後的尾巴晃晃,抬眸瞧了奉玉一眼,憋了半天,忽然問道:&ldo;神君,你為什麼喜歡我呀?&rdo;
白秋這個問題還是因奉玉前些日子問她延伸而來,仔細想想,神君當初救她,她喜歡上神君再正常不過,可是神君又為何會喜歡她?她又沒有救過神君,勞煩神君救了她好幾回不說,還經常要神君幫她梳尾巴毛……即使在妖境中幫過忙,那也是很後來的事了,按照奉玉的說法,他喜歡上她應當是在那之前。
白秋以自己比別人,比如文之仙子,頓時覺得仙子處處都好,她實在不及也。比來比去,她就愈發擔心奉玉神君其實是弄錯了情誼,娶錯了人。
奉玉聽到白秋問得居然是這麼一個問題,不禁一頓,有幾分好笑,說:&ldo;你不覺得你現在問這個有些遲了?&rdo;
白秋一抖,不答,耳朵卻委屈地垂得更低,有將自己團起來之勢。
奉玉見狀,倒也無意真逗她。他心口一軟,秋兒是他滿目暗色之中一道明光,是他滿心堅硬中的一塊柔軟,是千篇一律的萬年光陰中一片亮色、孤寂中的一片潤澤,若要說緣由,除了情感、緣分、戀慕、他們命中本該是彼此,奉玉還能說出一大堆不重複的。
他正要開口,可話到嘴邊卻又一頓,覺得這些以白秋現在的狀況,只怕說了仍是令她不解,到不如隨便說個更簡單直接的。奉玉想了想,開口道:&ldo;我喜歡狐狸。&rdo;
屋內沉靜了一瞬。
&ldo;……真的?&rdo;
白秋眸子一亮,耳朵豎起來,幾步到他面前,頓時高興地跳來跳去,說道:&ldo;我是狐狸!我是狐狸!&rdo;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