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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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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局勢,福寧軍的存在,反而成了福建官府能夠生存下去的一大靠山——在自身武力都被打垮的情況下,如果沒有福寧軍震懾“閩西群盜”,反而把福寧軍逼得譁變作亂,順便惹上了在閩海勢力龐大的“澳洲人”的話,面對叛軍、海盜和農民軍的三面夾攻,只怕連省府福州都要守不住了。

屆時福建全省陷落,勢必震動天下,他這個福建巡撫不管怎麼樣想,恐怕都是難辭其咎,鄒維璉自己橫死於兵災還是小事,只怕是事後追究罪責,連他的門生故舊和老家的族人都要一起跟著倒黴!

更要命的是,即使鄒維璉不惜賭上性命報效朝廷,與黃石這個跋扈藩鎮為敵,眼下的他也得不到朝廷的任何支援——因為大淩河之役在年初最終慘敗,朝廷靡費巨資打造的上萬關寧鐵騎,居然集體投降後金,惹得皇帝震怒。遼東督師孫承宗和內閣首輔周延儒已經一齊引咎辭職,從此倒臺下野,退隱回家。

如此一來,東林黨在朝堂之上的勢力遭遇空前重創,還受到了崇禎皇帝的厭棄,聲勢大不如前。而其它派系出身的禮部尚書溫體仁,卻趁機晉升為新任首輔,眼看著一場針對東林黨的反攻倒算在即——溫體仁此人一向氣量狹小,為人奸佞,之前就對周延儒表面奉承,暗底裡謀奪其首輔之位。在當時的朝廷裡,只要混過幾年的,大致都知道溫體仁的本性,換句話說,都知道他是個小雞肚腸的整人專家。

偏偏鄒維璉不僅是東林黨出身,在黨爭之中跟溫體仁是政敵,甚至個人還跟他有私仇……更何況,於公而言,隨著大淩河之戰的慘敗,整個北方的邊防都搖搖欲墜,遼東建奴的一支偏師已經破關南下,在北直隸四處橫行!在這種帝都告急的情況下,無論是皇帝還是內閣,都不會希望在南方挑起新的戰事。

總之,鄒維璉很清楚,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強行對付黃石,恐怕非但得不到朝堂之上的助力,反而會被溫體仁這個老仇人掌控的內閣倒打一耙,扣上一堆罪名,甚至將他革職下獄,給黃石出氣都是有可能的!

既然如此,他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福建巡撫,還折騰個什麼勁兒?能熬一天是一天吧!

好歹如今這局面還能勉強維持,福州市面上基本也算安穩,而且福寧軍雖然勾結海寇、跋扈驕橫,但至少沒有扯旗造反的打算,每年的官稅還是基本能夠如數上繳,只是各級官吏的灰色收入出現了一定幅度的縮水而已……但總歸要比那些當了山賊流寇的窮泥腿子打破省府,自己被迫殉城來得強得多。

至於福寧軍在閩南各縣欺凌文官,苛待縉紳,屠殺士子,火燒貢院,強徵商稅,結怨富室,開設學校散佈歪理邪說的種種惡行……唉,只要沒鬧到福州來,他也只好裝作不知道了。

所以,當三個月之前,張岱和一干復社士子、東林小字輩聯袂造訪福州,向鄒維璉“揭發”黃石勾結髡賊,背叛朝廷的“密謀”,要求鄒維璉在福建地方發動縉紳官宦,配合南北兩京朝堂上的東林黨人,內外配合對黃石集體發難的時候,鄒維璉登時頭大如鬥,只得苦笑著暗自腹誹——張岱你這個富貴閒人,哪裡知道我眼下的苦楚?眼下巡撫衙門連自保都很勉強,哪裡還對付得了福寧軍這等天下第一流驕兵悍將?

當從這些小字輩的口中,探知挑起此事的主謀,居然是隱居在家的錢謙益的時候,鄒維璉更是嘴上讚歎,肚子裡卻是連聲大罵,“……錢牧齋你這個老滑頭!是想把我當成肉包子,丟給黃石那條惡狗給啃了嗎?”

——跟那些只知道整天唱高調的東林黨小字輩不同,鄒維璉這個浸淫官場多年的老油條,可是一眼就看穿了錢謙益煽動東林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