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說,斬草要除根,寧家如今成了仇人,隨時都可能報復,不如先下手為強。」
「寧大人確實是個不錯的官員,而且深得皇帝信任,我們殺了一個寧三郎不算什麼,但如果寧家全死了,皇帝不會善罷罷休的。而且也沒到那種不死不休的境地,咱們如今是正當反擊,有理有據,按律也是無罪的,但隨意殺害無罪之人,就是我們的錯了,何必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人犯錯?」
寇驍眉頭挑了挑,他殺人如麻,不敢說每一個都是該死之人,但李煦說的沒錯,他們作為掌權者,如果草菅人命,確實於心有愧,沒這個必要。
「那我最近讓寇家軍加強巡防,郡守府那邊也要知會一聲,對近來到閩州城的外地人加強管控,別被人鑽了空子。」
這事,紀韓宇早已做足了準備,郡守府以重新調查人口的名義對閩州城的所有住戶進行了排查,只要是外地人,必須有人作保才能拿到暫住證,而只有暫住證他們才能在閩州城內找到工作。
雖然在老百姓看來,這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但李煦知道,這項舉措是社會安穩的基礎,再難也要做下去。
「對了,寇家對寇三孃的事怎麼說?」李煦本來應該親自上門,向寇家提親的,但寇驍沒讓他去,否則寇老太爺怕是會拿著柺杖將他打出門,到時候才叫一發不可收拾。
寇驍訕訕地笑了,「能怎麼說?他們又沒看到三孃的屍體,我就說三娘沒死,被王爺收入後院了,因為身份有別,不好叫她回來見家人,至於信不信,也無所謂了。」
李煦知道,自古男男相戀,家人那一關都不好過,何況他們這樣的身份,寇家肯定不會同意的,但話說回來,他和寇驍都是比較堅韌的性子,家人不同意也阻攔不了什麼。
「正好皇帝送了一車東西來,明天讓劉樹挑一些送到寇府,雖然他們未必滿意我這個女婿,但禮節還是要走的。」
寇驍掰正他的臉,嘴角微微扯了扯,「你說誰是女婿?」
李煦朝他擠眉弄眼,笑著回答:「我啊,難道不是你要嫁給我嗎?」
寇驍一把將人抱起,直接丟到軟塌上,人撲上去將他壓住,惡狠狠地道:「好啊,那就用實力看看到底誰是女婿!」
李煦不是沒試過反擊,但他武力確實不如寇驍,而且這種事你情我願,時間長了他也沒什麼反攻的心思了。
他用手指摸了摸寇驍的下巴,調戲道:「這房中事別人可看不見,反正外人看到的,就是寇家女嫁給本王,你在床上逞強有什麼用呢?」
寇驍用行動證明,在床上逞強還是很有用的,到最後逼著李煦叫他「相公」「郎君」「夫君」……把所有愛稱叫了個遍才放開他。
謝家最近一直處於低調狀態,從上到下都縮起脖子過日子,謝家的子孫也出了幾個紈絝,其中更有幾個和寧允交情很好,成日混在一起玩的。
寧允死後,謝當家當機立斷,選擇站在李煦這邊,於是對家裡的子孫也格外嚴厲起來,年紀大的都派到外頭管事去,年紀輕的,有些才能便推舉到官府做個無名小吏,沒才的就丟回書院去繼續學習,誰要是敢在外頭瞎溜達,全按家法伺候。
謝當家經歷此事也看明白了,一個家族再輝煌也可能被不孝子弟敗光,出個寧允那樣的紈絝子孫,寧家絕對不可能再發展壯大了。
他謝家要引以為戒,下頭的子孫但凡有出格的,都嚴加管教起來,正好此時大家心裡都慌,怕順王秋後算帳,也願意接受管教。
李煦看在眼裡,果然挑選了幾個謝家子孫入官場,雖然都是末流小官,但有謝家做靠山,只要做出政績,升官指日可待。
不僅如此,謝當家還把三兒子推出去作為和順王談生意的中間人,明顯是想讓他接受順王的指導,多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