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夫人把侄兒喚進內室,悄悄和他說道:“你的表妹已經有訊息了。”丘大成大喜道:“什麼訊息?”呂夫人道:“原來她們是去了婁家莊。”丘大成又驚又妒,說道:“表妹這樣膽大,居然敢跑去救凌鐵威這小子!唉,婁人俊武功非比尋常,表妹是不是失陷在婁家莊了?”
呂夫人道:“這倒沒有。聽說他們是已經逃出來了,你看見姑丈送走的那班客人麼?其中就有凌鐵威的爹爹和姓秦那小子的爹爹在內。”當下將秦、凌等人昨晚大鬧婁家莊,與及時一現發現呂玉瑤之事一一告訴侄兒。
丘大成道:“但表妹不敢回家,卻怎知他們是逃向何方?”
呂夫人道:“有一條線索,你不妨去試一試。”
丘大成連忙問道:“什麼線索?”
呂夫人道:“秦龍飛這這小子那日謊言奉他父親之命來的,料想他也不敢回家。你表妹的性情我知得清楚,她如何膽大,也不會跟一個男子亂跑,或許她還未曾知道凌鐵威已經給他爹救出來,但她也要探聽訊息的。是以你不妨試一試到她奶媽那裡找她,除我之外,這個奶媽是最疼她的人,她逃出婁家莊,一時無處投奔,說不定會在奶媽家裡。”
姑侄密商妥當,呂東巖送客回來,丘大成見過了他,就出門了。但他們剛才說的話,可沒有告訴呂東巖。
凌浩等一行人離開呂家,大家各忙心事,凌浩尤其鬱鬱寡歡。
秦虎嘯勸他道:“這門親家做成固然最好,做不成也沒什麼。不是我稱讚我的徒兒,鐵威的武功人品都是人中少有的,大丈夫何患無妻?”
凌浩說道:“我不是可惜這門親事做不成功,我是可惜呂大哥,他這樣的英雄好漢卻偏偏耳朵軟。唉,我為威兒向他求親,也當真是一廂情願了”
俗話中的“耳朵軟”是怕老婆,一切聽信老婆的意思。時一現笑道:“呂東巖也未必是對老婆都言聽計從,不過女主人既然不歡迎咱們,咱們可不好意思住下去吧了。我昨晚偷聽他們的談話,呂東巖倒是很歡喜鐵威這孩子。這門親事也未必無望。”
凌浩說道:“討不得丈母孃的歡喜,這女婿不做也罷。鐵威的婚事,以後我也不想再提了。”
轟天雷不便插口談論自己的婚事,他是個傲氣的人,覺得父親的活很對。驀地呂玉瑤的影子浮上他的心頭,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玉瑤曾經衣不解帶、目不交睫的服侍我幾天幾夜,難道我只為了和她母親賭一口氣,就可以不再理睬她了?”轟天雷再又想到:“她是她,她的母親是她的母親,呂伯母對我不好,與她何關?只要她喜歡我,……”想起呂玉瑤在他病中對他的溫柔體貼、細心呵護;想起呂玉瑤和他分手的時候的依依不捨,脈脈含情……一節的一節,都足以證明她是真心相愛,轟天雷又不禁砰然心跳,隱隱覺得他父親的話也未必全對了。
凌浩不願意談呂東巖夫婦的事,轉過話題向黑旋風和耿電說道:“風賢侄、耿賢侄,你們兩位如果沒有別的緊要事情,請到舍下小住如何?你們年輕人難得義氣想投,小兒趁這機會也可以多向你們領益。”
黑旋風道:“我是想和鐵威兄多聚幾天,不過目前我要趕往大都去見丐幫的陸幫主,報告梁山之行的經過,並把那部兵法交給他,請他代為處置。只好留待他日,再來拜訪老伯了。”
凌浩一想這是一件大事,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
轟天雷忽道:“爹,我想跟風大哥同往大都,見識見識,你看好不好?”
凌浩說道:“不是不好,我只是怕你經驗太少,身體又未完全復原,一下子到了金國京城,那可不是好耍的!”
轟天雷笑道:“我又不是一個人去,有風大哥照顧我呢,我的傷已經好了七八分,剩下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