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豪笑道:“總不如有本門的高手擔任講解的好。何況盂老鏢頭熟悉大江南北的武林情況,家父也正是慕名已久,想要請教你呢。”孟霆無可奈何,只好答應到那一天自己也去湊個熱鬧。
緊接著孟霆的“封刀大典”之後,就是慶祝劉博的榮任虎威鏢局的總鏢頭了。一眾賓客紛紛上前道賀,不必細表。
趙武仲冷落一旁,眼看著劉博接受眾人道賀,越來越覺得滋味難受。忽地有一個人走到他的身邊,低聲說道:“二弟,你這次真是不值,我也為你難過呢。”
這個人正是剛才和年震山、婁人俊一同來到的那個面黃肌瘦的漢子。
趙武仲見他過來安慰自己,不覺又是歡喜又是尷尬,連忙說道:“宗兄,咱們過這邊說話。”把那漢子拉到一個少人注意的角落裡,悄悄問道:“宗兄,你怎的也會和他們一起到我這裡來的?”
那漢子笑道,“二弟,我從前是沒有告訴過你,但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原來你不知道。”
趙武仲怔了一怔,道:“知道什麼?”
那漢子貼著他的耳朵笑道:“黑鷹年震山正是我的師父,羊角峒的婁莊主是我的師叔,你不知道麼?”
原來這個漢子,正是年震山最得意的首徒趙登禹,那次年震山去闖呂東巖的壽筵,就是由他這個徒弟先打頭陣的。
趙武仲早已料到他和年震山定有關係,但還未想到他們竟是師徒。聽了以後,不禁大吃一驚。原來,趙武仲是在三年之前,第一次單獨出外保鏢之時,和這個趙登禹結識的。當時趙登禹幫過他一點忙,幫他打退了幾個劫鏢的強盜。趙武仲見他的武藝高強,為了又講“義氣”,恰好兩人又是同姓,於是就和池結為兄弟。但趙武仲對他的來歷還是不知道的。
趙武仲的吃驚早已在趙登禹意料之中,於是趙登禹笑道:“咱們各交各的,咱們的師父結有樑子,咱們可還是兄弟呀。問況咱們師父的樑子現在也已解了,你害怕什麼?”
幹保鏢這行講究的是面面具圓,廣交朋友,這才能“吃得開,兜得轉”。所以“各交各的”,在鏢行中的確是有這個規矩。
趙登禹又再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師徒,很得完顏王爺的信任,你交上我這個朋友,也就等於有了王府做靠山的。即使你的師父知道,諒他也不敢管你。”
趙武仲怦然心動,暗自想道:“師父已經閉門封刀,宣告不再管鏢局的事了。劉博還能管我結交什麼朋友麼?我在鏢局孤立無援,有這樣一個有權勢又有本領的朋友,最少可以煞煞劉博的氣焰。”於是低聲說道:“怕我是不怕的,咱們當然還是八拜之交,不過我們鏢局的人恐怕對尊師還有成見,所以你的身份,最好先莫讓人知道。”
趙登禹笑道:“這個我懂。我一不會說出我是黑鷹的徒弟,二不會說出我是泳的義兄,你可以放心了吧?我在背後給你持腰,老弟,你受的委屈暫且忍受,總有一天,我能令你吐氣揚眉。”
趙武仲聽得心花怒放,說道:“多謝大哥扶持,小弟感激不盡。大哥你有什麼事情要小弟效勞的,請你也儘管吩咐。”
趙登禹遊目四顧,看見滿堂賓客,正在各自忙著應酬,嘈嘈雜雜。有的去找孟霆敘舊,有的去向劉博道賀,有的擠到武林天驕身邊,想要瞻仰顏色,也有一小部份趨炎附勢的人去捧承完顏豪。趙登禹料想沒人注意他,便壓低聲音說道:“二弟,我正是有一件率要請你幫忙。”
趙武仲連忙問道:“什麼事情?”
趙登禹道:“黑旋風和轟天雷這兩個小子進了貴局,這是我門師徒親眼看見的,決不會假的。可是我到現在還沒發現他們。”
趙武仲說道:“你要我幫忙尋找嗎?但我並不認識他們的呀!”
趙登禹道:“你只須替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