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欲轉身也已來不及,若要避開這掌也是不能,無奈中疾把右掌向左肋之後伸去,與身後之人兩掌相碰。
“啪”地一聲響畢,身後之人竟飛出十餘步。
金琨急急轉過身,見那人卻是宗阡澤,這才樂道:“背後偷襲,二師哥又來和小弟消遣了。”
只聽宗阡澤哈哈笑道:“這才能試出你的真才實學,你這掌都快把我凍死了,依我說啊,非但不是大師兄讓著你,而是你有意讓著大師兄。”
金琨連連擺手道:“二師哥盡會與我玩笑。”
董邦莠苦笑道:“恐怕阡澤並非玩笑,我與阡澤幾日前也拆了數百招,二人只在伯仲之間,而你只一掌便將他震飛,七師弟,好一個深藏不露啊。”
金琨在師兄弟裡排行最後,故而處處為幾個師兄藏拙,即便功夫高出一頭,也不願讓師兄們知曉,生怕惹來嫌隙,造成師兄弟之間不和。
故而金琨將話頭一轉,問宗阡澤道:“二師兄,你今日應該採買,怎麼又來校場了?”
宗阡澤深嘆一口氣,凝色道:“驛站信鴿傳來新的盟主令,釣魚城告急,霽雲四派須火速馳援!”
其餘三人皆是大驚,金琨暗道:“釣魚城已多年相安無事,即便有零星亨軍來襲,也能應對,此次必是大軍來犯。”
便問道:“要四派火速馳援,必是亨軍來了數十萬之眾,我可猜對?”
宗阡澤道:“師弟所料不錯,亨軍二十餘萬圍城而攻,守軍只有不到五萬人,釣魚城十萬火急。”
火鴻宇叫道:“我這就去告訴爹,青原派必須火速派出援軍。”
宗阡澤一把將他拉住,說道:“我已告知師父,師父命我召集哥兒七個去虎嘯堂聽令。”
火鴻宇道:“其他三人我知道在哪,我去將他們找來。”
不多時,師兄弟七人齊聚虎嘯堂。只見首席位上,火勁一臉病容,面色凝重。
幾人上前行過禮,火勁讓幾人先落了座,再緩緩道:“亨國蠻夷與我大齊已打了數十年的仗。自前任國君蒙曲戰死之後,新國君蒙煌倉皇接任。
“這蒙煌年輕資淺,不似個明君,是以亨國多年以來從未有所建樹。此時突然大軍來犯,必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說著連咳了幾聲。
他又道:“此次盟主令中,用詞甚是懇切,我深感前線情勢必危急萬分,故而我青原派必定要火速派出援軍馳援,否則我大齊便要岌岌可危。
“你們七個師兄弟中,有誰願意前往的?”
七人幾乎異口同聲道:“弟子願往!”
火勁喝道:“好!我青原派果然各個都是好男兒!”這句話用足了底氣,以致他又猛地咳了幾聲。
火鴻宇忙遞上一杯茶,火勁連喝了幾口,這才把氣喘勻。
火鴻宇心中關心他的病體,柔聲道:“爹,就讓我哥兒幾個去,您好生在此處養著,不必再過操勞。”
火勁感憾道:“唯恨我這舊傷,十年來竟不得痊癒,猶如個廢人一般,我便是想去那釣魚城也是不能了。”
董邦莠道:“師父,您就在此坐鎮,也好叫我們後顧無憂,這樣我們在釣魚城便能心無旁騖地抗敵了。”
王文柏道:“正是此理!我派有您坐鎮,蠻夷必不敢來犯,這比您親自前往釣魚城要更好!”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
火勁道:“也好,你們七人就一同前去吧。”師兄弟七人一時興奮非常,均躍躍欲試。
單遠疑道:“師父,我們七人都去了,青原派該如何自保?”
火勁道:“此處有我和你師孃鎮守,其餘弟子也已足夠擔此大任。
“此外還有各處機關要道把守,驛站信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