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金琨極力要擺脫眾人時,卻聽一聲怒喝道:“你們爭個什麼爭!金大俠只醫治危重病人,連這點規矩都不懂麼!”
人群被這聲所懾,紛紛望去,均是叫道:“原來是陸小姐!”
眾病人讓出一條路來,金琨見陸寧從中走進,且是面有怒容,他堆笑道:“陸姑娘,數日不見,今日怎麼來了?”
陸寧冷哼一聲:“怎麼,金大哥不願見到我麼?”
金琨心知她又來了小姐脾氣,玩心再起。
故意說道:“那倒不敢,在下整日只留在化熾社內,眼中只有病人和狂陽,竟忘了陸姑娘也是這兒的人。”
陸寧怒氣更甚,她胸前起伏不定,嗔道:“你以為我願意來這見你麼!”
她抓起他的手便往外走,邊走邊道:“要不是有一危重病人,我才不屑來這兒見你!
“肖大夫也先行過去了,可別叫他等急了!”
金琨一聽有危重病人,這才收起了玩鬧之心,緊跟著陸寧一路走出了化熾社。
在陸寧不斷催促下,金琨與她雙雙展開輕功,沿著山路一直向上。
二人直奔了大半個時辰,才在接近山頂時,終於來到一處十分雅緻的宅邸。
這宅邸足有十畝大小,陸寧領著金琨與門口守衛稍稍攀談幾句,就從大門走了進去。
二人繞過一處影壁,眼前出現的幾處矮房頗為精緻古樸,這讓金琨不禁嘆道:“未想到這山頂之上還能有如此雍容典雅的宅子。”
陸寧又帶著他走過了三進院子,終在第四進院子中,進入了北側的一間正房內。
兩人在房中客廳處見到了肖代秋,陸寧讓金琨在此等候,緊跟著便走進了一處廂房。
金琨與肖代秋坐在廳堂的茶几旁,剛飲了幾口茶水,卻見陸寧挽著一年輕貌美的女子走進了廳堂。
陸寧向女子輕聲道:“倚柔妹妹,肖大夫和金大哥都在此處,你有何不舒服的,便和他們說了罷。”於是給她當先引見了金琨。
那女子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年紀,生得一張鵝蛋臉,膚色還泛著晶瑩,煞是好看。
她身穿一件鑲了銀絲邊的淺色羅裙,頭戴一隻墜鏈金簪,耳旁還墜著一對銀蝶耳墜,顯得甚是端莊閒雅。
只見她舉止輕柔地給二人道了個萬福,說道:“倚柔給二位請安啦!”
肖代秋與金琨忙起身給她回了一禮,而金琨卻瞧見這女子眼神有異,這又讓他盯著細瞧了許久。
肖代秋見他儀態有失,說道:“金小哥,這位可是嚴幫主的獨女,咱們可不能失了禮數。”
金琨連忙低首抱拳道:“原來……原來是嚴姑娘,是在下失禮啦!”
當他抬起頭來,卻見陸寧對他怒目而視,於是又忙將頭低了下去。
此時卻聽嚴倚柔掩嘴笑道:“今日是小女勞煩二位啦,還請二位不必拘束。”
她頓得一頓,續道:“只因我連日來兩眼疼得夜不能寐,萬不得已之時,這才請來二位替我診治。”
肖代秋立時將嚴倚柔請至茶几旁坐下,替她把了把脈,直嘆道:“嚴小姐雙眼雖是失明,但還有復明之望,
“倘若再耽擱半月,你這雙眼可就當真難以迴天啦!萬幸我化熾社中來了金小哥,有他的助陣,定可保住這雙眼的一線生機。”
金琨一驚,忙道:“在下只會醫治狂陽,難道……嚴姑娘的雙眼是因狂陽所致?”
肖代秋又嘆道:“不錯,嚴小姐被這狂陽所害,出現罕見的症狀,才致雙眼失了明。
“嚴幫主數次懇請老夫替她醫治,但老夫這醫術,竟然對這雙眼睛起不到絲毫的作用,我實在是……”
嚴倚柔搶白道:“這可怪不得肖大夫,是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