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阡澤來不及驚駭,三掌接連劈落,但那萬夫長“嘿嘿”一聲,往身後躲去。
身後四人立時上得前來,四隻腰刀洶湧而出,宗阡澤嚇得圓目一瞪,向左側避開。
哪知那萬夫長正從左側包抄而至,腰刀直指他的眉心,宗阡澤已然絕無可避,心中大叫道:“我命休矣!”
忽然間,那腰刀竟停在了當空,不進不退。宗阡澤已是嚇出一陣冷汗,忽覺一物滾落,低頭一看,竟是那萬夫長的頭顱。
他身後董邦莠叫道:“你小子還是來了。”
來者便是金琨。但見他騎著一匹駿馬,手握大刀,那萬夫長正是被他斬殺。
只見金琨將大刀擲出,瞬間穿透兩名百夫長的胸膛,這兩人應聲而亡。另三名百夫長從未見過如此神勇之人,一時也慌得手腳劇抖。
金琨抽出腰刀,躍下馬來,刷刷刷三刀,瞬息間將三人手中腰刀擊落,這三人早已嚇得毫無招架之力,哪裡還有力氣握住手中之刀。
金琨冷笑兩聲,也不殺他們,任他們逃命去了。
亨軍見萬夫長和兩名百夫長只一瞬間就已戰死,頓時軍心大亂,此時遠處幾十匹快馬飛奔而來,只幾個來回,就將亨軍衝散。
青原眾人見時機已現,立時對亨軍圍攻而上。不多時,這幾十匹快馬身後也奔來數千人馬,來者正是祁偌所率部眾。
亨軍被銳氣正盛的霽雲眾人窮追猛打,加之萬夫長和幾名百夫長被殺,此時這支亨軍可謂毫無半點士氣,自然是無力支撐,不多時便四散潰逃,大敗虧輸。
霽雲眾人此時大勝而歸,自是說不出的暢懷。危情一除,宗阡澤忽然叫道:“七師弟,快,帶上大師兄回城。”
金琨一眼望去,見董邦莠受傷不輕,他應道:“好!”
二人合力,將董邦莠扶上馬去。金琨又走向宗阡澤身後,這裡火鴻宇和單遠也均受傷,正相互搭肩而行。
金琨道:“五師哥六師哥,你們受傷也不輕,也請上馬吧。”
火鴻宇見駿馬坐不得三個人,說道:“五師哥受傷更重,讓他先上,我不礙事。”
金琨點點頭,攙起單遠,把他扶上了馬。安頓好馬上二人,金琨牽著馬,與眾人一塊兒徐徐向東新門而去。
單遠在馬上道:“師弟的武功怎地突然那麼高強,我們在青原派時怎就沒看出來?”
金琨笑道:“哪裡是我武功好,是幾位師哥拖住了這六人,他們心神都聚在你們身上,我只是趁其不備,居中偷襲而成,哪需什麼高強的功夫。”
董邦莠道:“這倒也是。只是師弟,你去了哪裡,可叫我們幾人好找。”
單遠也道:“是啊,你可知擅自離營可是何等的罪過?”
金琨懶懶道:“我正是知道幾位師哥定會替我瞞過,所以我就大大方方地回了趟家。”
單遠疑道:“回家?”
金琨道:“師哥難道忘啦?在我投青原派之前是住在哪兒的?”
董邦莠道:“我知道,是義軍軍營往東,一個叫守望村的地方。”
金琨叉起了腰,說道:“正是。我十年未曾回家,只是想去看看,不過那是一處空房,屋裡雜亂無章,滿是灰塵蛛網,牆也倒了一面,直沒落得緊。”
他忽而神情落寞,黯然道:“我不光回了家,還去替我爹拜祭了當年的英烈,和我的伯伯。”
董邦莠道:“伯伯?怎沒聽你提起過?也是我們青原派的前輩嗎?”
金琨道:“正是,他們都戰死在二十多年前的釣魚城之戰。”
單遠問道:“他們?你有幾位伯伯?”
金琨嘆道:“七位,全部為國捐軀……”
董單二人瞪大了雙眼,啞口無言,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