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內息已是恢復過半,見肖梨雨體內寒氣未除,也無法用自身的極寒之氣給她驅除,當即再將她負起,一路向東北方急奔而去。
只因肖梨雨身上帶傷,二人緩緩行了半月有餘,才堪堪來到了紹興城內,但見此處的人們衣著光鮮,舉止優雅,頗有安富尊榮之象。
城中興榮之氣也甚為濃厚,這裡主道之處,只見屋宇星羅棋佈。街道兩旁,設有茶樓、酒肆、藥鋪、肉鋪、廟宇、客棧等等。
街上男女老幼川流不息,熙來攘往,好不熱鬧。
金琨二人沿途隨意找了些攤販詢問,但這些人都未曾聽過明夷幫的分舵。
他們又問過幾家廟宇中的廟祝,以及大酒館的掌櫃,也均是無人知曉。
待他們再往城中走過一段時,金琨一瞥眼間,瞧見了幾個天目派弟子,正從酒肆中走了出來。
金琨暗忖:“這裡離天目山並不太遠,有一些天目派弟子也屬尋常不過。”
他如今已是逃亡的身份,實不願霽雲盟人將他認出,是以忙把肖梨雨領進一旁的飯館中,點了些小菜吃了。
席間,肖梨雨眼瞧金琨略顯憔悴之樣,輕聲道:“琨哥哥,我們連日趕路都累啦,不如先行住店歇息,咱們明日再找吧。”
金琨略顯愧色,說道:“你的寒氣剛除,正該休養生息,我實不該如此匆忙地趕路。”
他放下手中碗筷,再嘆道:“我不僅沒能真正幫到病人,還害你與我顛沛流離,我金琨實在是沒用。倘若我的武功可以再高些……”
肖梨雨搶白道:“琨哥哥,只要與你在一塊兒,無論上哪兒我都願意。”
她面帶桃紅,續道:“你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的武功便是像嚴幫主那般的高強,霽雲盟若是看不順眼,也一樣要四處拿你。”
金琨心中一暖,再道:“梨雨,你真好……我是說,若我武功再高些,你又怎會受傷?這裡可全是我的過錯。”
肖梨雨緊握著他的左手,正待再說,忽見門外走進十幾名天目派弟子。
他們在飯館的東北角處坐滿了三張桌子,點上了好酒好菜,叫嚷之聲不斷。
金琨不想招惹這些弟子,忙叫來一店夥計,問道:“敢問小哥,那明夷幫在紹興府的分舵是在何處?”
夥計一驚,忙低頭細聲道:“客官,您算是問對人了,這裡知道那處的人,
“實在也沒有幾個啦,而小的恰巧是這其一,只不過麼……小的實在是不敢說呀。”
金琨忙道:“這是為何?”
夥計再道:“客官您瞧,那天目派弟子就在一邊用餐,誰還敢提明夷幫啊,客官,您就別為難小的啦!”
金琨從背囊中拿出十兩銀子塞給了他,說道:“這是在下的飯錢,在下再順便問個路,還望不吝賜教。”
那夥計一邊謝過一邊收起了銀子,身子再揹著那群天目派弟子,靠近金琨耳邊道:“從此往城西一百三十里,
“待見到一棵古榆樹時,再往北二十餘里也就到啦,客官可別說是我說的。”
金琨拱手道:“有勞小哥啦。”再拉著肖梨雨,小聲道:“快走,咱們去找家客棧住店。”
他話音剛落,卻見從樓上又下來二十幾個天門派弟子。
他們與樓下的天目派弟子相見了,又是一番搭肩招呼,與他們坐在了一塊兒,大肆喧囂。
其中一天目派的叫道:“聽說你們天門派的去捉狗賊金琨啦,可曾捉到了麼?”
金琨猛然間聽到這句,立時停下了腳步,又拉肖梨雨坐回了原處,二人側過身子,豎耳細聽。
但聽一天門派弟子拍著大腿道:“這狗賊真是好大的本事,我們不僅拿不住他,
“他還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