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梨雨一愕,她從未見過如此重傷之人還能行走自若,慌忙讓假和尚坐下,拿出藥材和銀針、紗布等物什,迅速幫他治傷。
金琨問道:“假和尚,你的傷少說已過了半個時辰,為何才來醫治?”
假和尚疑道:“你怎知道灑家的傷過了這許久?”
金琨往肖梨雨那一望,這些粗淺的醫理全賴她的教授,說道:“這還用問,是個人就能看明白。”
假和尚“哦”得一聲,又道:“灑家四處尋醫,但傷兵實在太多,他們忙不過來,
“直到九宮派弟子說,金兄弟旁邊這位肖姑娘也能醫治,灑家便來找她了。”
正說話間,但聽肖梨雨說道:“假義士,已給您的傷口包好了。”
假和尚驚道:“哪有那麼快的?”
低頭一看,果真見大腿處包紮嚴實,遂站起身來走得幾步,又是訝然道:“居然半點都不疼啦,肖大夫,不不,肖姑娘,你這手藝可是神啦!”
肖梨雨抿嘴一笑,說道:“假義士您過獎啦。”
假和尚又道:“不不,灑家非但不會過獎,也從不輕易誇讚別人,灑家說你好便是當真好,絕不帶半點虛言假意。”
肖梨雨直沒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金琨微笑道:“這位假和尚假義士雖說姓假,可他的話可真假不了。”
又對假和尚道:“不過我們肖姑娘的醫術可真是毋庸置疑,別看她年紀小,在盟內可是小有名氣的大夫了。”
假和尚瞪大了眼,說道:“哦是嘛,所謂自古英雄出少年,不得了,當真不得了。”說著,直向肖梨雨豎起拇指。
假和尚仔細往肖梨雨上下看了看,直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他“嘿嘿”笑了兩聲,說道:“肖姑娘,你看灑家這位金兄弟如何?”
肖梨雨疑道:“什麼如何了?”
假和尚道:“灑家這金兄弟有勇有謀,武藝頗高,身材偉岸,還一表人才,在釣魚城內受到王將軍的褒獎,還給了軍功。
“對了對了,此處這數以千人,唯獨你們倆被灑家誇讚過,你覺得他怎樣?”
肖梨雨囁嚅道:“假義士這是何意……”
假和尚“嗨”地一聲,一拍大腿,不料正拍中了傷處,疼得齜牙咧嘴。
肖梨雨見狀也慌道:“你……你怎麼樣?”
假和尚緩過幾口氣,才道:“不是灑家怎麼樣,今日之戰,灑家只見這金兄弟當真是處處護著你,你若覺得灑家這金兄弟好,
“你只需點個頭,灑家今兒便把這個媒做了,回頭你們父母那就讓灑家去說,咱們選個黃道吉日,就把婚事給辦了,可謂才女配了英雄,你倆真乃絕配!”
肖梨雨聽完此話,臉上一紅,直紅到了耳根,立時躲在金琨身後,用力揪著他衣襟。
金琨縱使頑劣非常,此時如何不臉紅,他皺眉道:“我說你這假和尚,莫要拿小姑娘來消遣,你瞧瞧給人臊得……”
假和尚叉腰道:“怎地?依你之意是你不願娶她嘍?”
金琨被這話噎住,便算他平時辯才無礙,此時也不知如何辯駁,只好對假和尚擠眉弄眼。
假和尚急得直搖頭,嘆道:“你們啊你們。”
忽然間,但聽得東南角處一陣騷動,大有吵鬧之聲。此時天色已暗,義軍中舉起許多火把,火光照處,東南角一時聚攏了數百人眾。
肖梨雨趁機低頭跑去,臉上還兀自紅著一片,說道:“我……我先去瞧瞧……”
金琨在她身後跑來,叫道:“梨雨等我!”
只留假和尚一個人在原處,他自言自語道:“嘿,這兩人同進同退的,灑家還湊個什麼熱鬧?”
金琨二人到得人群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