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軍則一鼓作氣乘勢追上,青原派在渡江之時已配備弓箭,此時在金琨帶領之下,百弓齊發,箭如雨下,一時射倒亨軍無數。
義軍追出好幾裡地,直到亨軍四下裡散去,這才將他們放走。此戰之下,獲得戰馬近百匹,其他兵器無算。
瞿崴與眾人均酣嬉高歌,在一線天之處流失的戰馬和軍資,只一仗便收回近半,義軍之前頹廢之氣也盡數改變。
金琨騎著一匹繳獲的戰馬,奔至黑石左近,終於找到陸寧那六乘戰馬。
他下得馬來,對那刀疤臉和陸寧抱拳道:“多虧諸位相助,我軍終得大勝,請受再下一拜!”說著行了一大禮!
這六人紛紛下馬,將他攙起。金琨握著刀疤臉的手又道:“敢問六位來自何處?我好向軍師引見幾位!”
這六人面面相覷,欲言又止。
那刀疤臉道:“引見就不必啦,我六人來此本不為結識金兄弟而來,實是陸姑娘不斷攪擾我幾人,不得已才……”
陸寧又是瞪了他一眼,那刀疤臉話說一半,竟沒敢說下去。
陸寧低斥道:“閒話還是少說為妙,你們上前邊等我,我和金大哥有幾句話要說。”
這五名大漢聞言而動,紛紛牽著馬向前離去。
陸寧回過身來,只見綠衫一轉,秀雅絕俗,美目流盼,桃腮帶笑,竟是一個絕色麗人。
她開口道:“那日多虧金大哥相救,還未曾好好向你謝過,你的傷可好了嗎?”
往金琨身上望去,只見又多出幾處傷口,兀自包著紗布,她“啊”地一聲:“你又受傷啦?疼不疼?”
說罷便伸出一手欲檢視傷處。
金琨往回一縮,說道:“多謝陸姑娘掛念,這點小傷無足掛齒。”
往她身後坐騎上細看幾眼,心知這坐騎價值不菲,又道:“上回陸姑娘說你是左近村民,如今怎麼看都不像。”
陸寧笑道:“當時我與金大哥並不相識,是以並未如實相告。怎麼,你懷疑我嗎?”
金琨搖頭道:“哪裡的話,只是好奇陸姑娘和幾位好漢究竟是哪裡人氏。”
陸寧喃喃道:“我若說了,你定然會不高興,還是不說的好。”
金琨道:“若陸姑娘實在有難言之隱,就當在下沒有問過。”
陸寧背手踱了幾步,說道:“我因自幼父母雙亡,從小便居無定所,向來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直到遇見那五位大哥,是他們一直照顧我的。”
金琨心道:“一看便知她未說出實話,那便罷了。”低頭說道:“抱歉,是在下唐突了,不該深問才是。”
陸寧將頭一搖,續道:“那日得金大哥所救,竟無以為報,這讓我整日思來想去,始終不得其法。”
金琨笑道:“我只是略施援手,陸姑娘你太過掛懷了。”
陸寧狠狠搖了搖頭,正色道:“金大哥保住我的……我的清白,我怎能輕忘?直到有一日我聽聞亨軍要圍攻你霽雲盟軍營,
“我又正好知道金大哥是霽雲盟之人,這才央求幾位大哥帶我來到此處設法解圍。”
金琨一愕,道:“你們只六人便要解軍營之圍?”又暗想:“難怪那刀疤臉說不枉此行,原來陸姑娘一行實是為了報當日之恩。”
陸寧支吾道:“這個嘛,其他人我也識得不少,只是我人微言輕,只有這幾位大哥肯出手幫我。
“其實六人已足夠啦,我們昨日到達此處,見亨軍竟有近萬之眾,知道力敵不過,只好智取,便挖了好幾處陷阱,好應敵脫身。”
金琨心中一笑:“適才還說是幾位大哥照顧她,如今又識得不少人了,這位陸姑娘實在是古靈精怪。”
陸寧續道:“但是我們陷阱還未挖好,那近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