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搖頭道:“實是老天眷顧我金琨,讓我自小在此地長大,若非如此,我便不會知道軍營往東還有這麼一處山谷可以用來殲敵。
“更何況,多虧有其他朋友相助,這才能讓全軍得以大勝。”他所指的朋友便是陸寧等人。
那丁諾忙伸手止道:“金師兄,你此時可千萬謙遜不得了。”
邱秀蘭點頭道:“對對,再謙遜可就要不妙了。”
此時肖梨雨也走了回來,問道:“那是為何?”
她話一問出,屋內之人均好不尷尬,直忸怩作態,無人敢說。
過得好一會兒,九宮派薛倚才緩緩道:“他們都不願說,就我來說吧。其實自在一線天處,金師兄的大師兄之事,早在盟內傳遍了。
“不少人都說義軍當時失利只因青原派……只因貴派掌門未讓你們停修內力,以及你那大師兄指揮不當所致……”
金琨嘆道:“我早該想到會是如此。”
肖梨雨狠狠跺了一腳,嗔道:“他們……他們怎能如此胡謅,火掌門和董師兄可都是好人!”
薛倚拉著她的手道:“師姐,我們也知他們是好人,但我們又如何能堵住悠悠之口?好在金師兄這回又用妙計打退了烏和烏蘭,
“這才給青原派挽回了點口碑和顏面,要不然,你可不知他們說得有多難聽。”
秦志濤接著道:“所以丁師弟所說不錯,金師兄你此番真不可再謙遜了,否則這些人光是嚼舌根也能離間我們同盟之誼。”
邱秀蘭也道:“秦師兄說得對,金師兄你只需好生將養身體,莫再如此謙遜內斂。
“只要有你在,青原派口碑便能立住,否則恐有後患。”
金琨聽罷,緩緩將手抬起,抱拳道:“在下要多謝諸位提醒了。”兩手兀自顫抖不已。
丁諾道:“還請金師兄放心,無論他人怎樣說青原派,我們這些人也絕對信任金師兄的為人。”
薛倚接著道:“對呀對呀,你師兄是你師兄,你是你,你師兄若真指揮失當,
“可金師兄數次帶我們脫離困境,也早就功過相抵……啊不對不對,是功大於過才是。”
說完縮在肖梨雨身後細聲道:“糟糕糟糕,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眾人又是一笑,那秦志濤也拱手道:“總之我們絕不會受他人影響,金師兄始終是我輩楷模,就連軍師都對金師兄您讚賞有加,
“那還能讓人說道的麼?將來若有人把青原派連帶金師兄一塊兒編排,我們絕不答應!”
其他人紛紛叫道:“對對!正該如此!”
金琨勉力抱拳致謝,臉上又是細汗連連。
眾人見金琨重傷初愈,不好多加打擾,再多寒暄致謝幾句便匆匆退出了門外。
如此,金琨又在醫館內休養了半月有餘,但每日均被肖梨雨按在醫館之內不得外出。
為此他整日煩悶不已,向肖梨雨百般求情也得不到半點鬆口。
這日趁肖梨雨不備,他抓到個空閒,獨自偷跑了出來。但他行過百步之後,左肋處依舊十分疼痛,並不能行得長久。
他走走停停,最終來到了軍營門前,那裡幾個守衛都認得是金琨,一人便上前抱拳道:“原來是金師兄來了,您傷勢可好些了?”
金琨回禮道:“也已好了許多,師兄,我能出營走走嗎?”
守衛道:“這些時日亨軍安分了許多,當然可以出營,只是金師兄可別走得太遠。”說罷開啟了營門。
這守衛實在是看在金琨的面上才如此說,其實若要走出這軍營,定要長老的許可才能通行。
金琨只走得兩步,那守衛見他一副步履蹣跚的模樣,又道:“金師兄,還是騎馬更省力些。”說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