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頭疼欲裂,暈眩難忍,終於忍不住喊出:“師父,您為何要給弟子們下毒?為何逼迫全派上下修煉內力?
“您害死了我父親,為何還要害死那麼多的弟子!”
說罷,忽然腦中劇痛襲來,大叫了一聲,伏地而泣,涕淚交加,大汗淋漓。
火勁回頭望了一眼,眼中無限情深,最終嘆了幾聲,與身邊幾人匆忙走遠了。
這幾人走後,堂上眾人議論紛紛,嘈雜之聲又起。
董邦莠向四下眾人連作了幾次揖,而後抱拳高聲道:“諸位師弟,如今證據都已擺完,願意留下之人,便是看得起我董某人的,
“本人自當感激涕零,只盼來日與諸位共同將本派重振聲威,發揚光大。”
說著,將雙手放下,再道:“若看不慣董某所為的,便請自行下山,本座絕不強留。”
話音一落,便有十幾名弟子緩緩離開了廳堂,自去住處收拾行李了。
其他眾人見董邦莠並未刁難阻礙,堂內一時又有二三十人離開了廳堂,而堂外則是離去了數百人之多。
青原派在霽雲盟之中,本就人數最為稀少,早在釣魚城之中已折損了數百人。而如今又是數百人離去,這讓董邦莠面上鐵青一片,甚是難堪。
金琨此時早已站起,一個人怔怔地立了足有半個時辰之久。
他瞧見這許多人都要回房收拾,思前想後之下,也要動身下山。
董邦莠暗道:“金琨此人名望頗大,他若能留下,定能助我穩住門派。
“說不定那些下山的弟子還能聞聲回來一些,待時日一久,定會有更多人慕名投來,門楣光大也是指日可待。
“他若一去,出走的弟子也只怕會更多,可就要得不償失了。”
遂趕忙將金琨攔下,將他拉出了廳堂後門,來到四處無人之地。
金琨本就對眼前之人極為厭惡,甩下他的手,沒好口氣地道:“你待怎樣?”
董邦莠陪著笑臉道:“七師弟,如今你與火勁已然是分道揚鑣,何不留在門派之中,將來作為本派長老,也是極其自然之事啊。”
金琨滿臉不屑,說道:“在下可是無福消受。”
董邦莠拍著他道:“欸,師弟可莫要如此喪氣。我們師兄弟幾人誰人不知七師弟你是個難得的人才,
“將來莫說這長老之位,便是瞿長老的軍師之位也定會青睞於你。屆時若是誰人不服,我也定然力薦師弟你當上這個軍師!”
金琨斜眼而道:“如何力薦?就如同今日你上位一般?”
董邦莠臉色突然沉了一下,又迅速恢復了原樣。
堆笑道:“師弟果然便是師弟,平日與我們說笑慣了,今日此等情勢之下,竟還能與我談笑玩鬧。”
金琨心中本就是雜亂無章,煩悶無比,此時更是斥道:“誰與你玩鬧!你為了上位不擇手段,
“青原派的臉面早已被你丟盡,可莫要在此恬不知恥!”
董邦莠面有慍色,喝道:“金琨!你莫要給臉不要臉!
“如今我是本派掌門已成事實,我好生挽留你,你非但不領情,還在此惡言相向……”
金琨搶聲道:“怎麼?不服了麼?那便請新晉掌門教訓我!哦,你定是知道打我不過,再去找你那幾位師叔來呀!”
金琨對他厭惡已極,絲毫都不想耽擱,轉身便走。
董邦莠望著他背影,突然狠狠道:“金琨,我知道你有狂陽!”話音剛落,金琨身形一窒,腳步停了下來。
董邦莠嘴角微微一翹,續道:“在釣魚城的醫館裡,你我曾住在了同一間病房,當時你定是狂陽發作,這種事可是瞞不過我。
“而且我也知道,你從未去登記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