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聲如同洪鐘一般,將金琨猛然驚醒。
金琨驚覺自己手腳被繩索捆縛,半分都動彈不得。他此時正被一名大漢扛在了肩上,心下大駭不已。
而這名大漢,雖身負一人,還能在山野間疾馳如風,這讓金琨直暗歎:“好個大力士,也不知假和尚他有沒有這番氣力。”
他被這大漢顛簸得頭暈眼花,直叫道:“你為何綁我?快放我下來!”
那大漢叫嚷道:“今日在此遇見你,不知還有多少霽雲盟的人在這左近,可莫讓你們壞了咱們的好事。”
金琨臉龐朝後,看不清他面貌,只見他一身天目派的裝束,也斥道:“你不也是天目派的人麼,我們同屬一盟,你為何要捉自己人?”
心中卻是暗叫:“慚愧,如今我已是叛徒之身,卻還要拿這青原派的身份招搖撞騙,實在是造化弄人啊。”
這名大漢笑得兩聲,道:“老子捉的便是自己人!”
金琨情急之下,疾速扭動身軀,用膝蓋猛地向他胸前撞去。
這大漢反應好快,沒等他的膝蓋碰觸胸膛,已是一拳擊來,只聽“啪”地一聲,金琨的膝蓋便脫了臼,疼得他大聲慘叫。
大漢又連點他魂門和神堂二穴,使他四肢都動彈不得。
金琨此時只能任人擺佈,急叫道:“你這是要將我帶去哪?”
大漢道:“急什麼,到了你便知道了,屆時你沒了性命,可就要怪現在如此心急了。”
金琨心中大驚,暗忖:“我與他素不相識,卻為何要我的性命?”
又是大聲叫道:“好漢綁我,可是為了錢財?”
不料這句話卻將這大漢激怒,只聽他喝道:“果然果然,你們這些人開口閉口都是錢錢錢的,整個霽雲盟完好的罡風正氣都被你們帶歪了。”
說罷,腳下更是加快了步伐。
金琨暗道:“他不為錢財只要索命,難不成他是食人一族?而這大漢的衣服卻是被他吃掉的天目派弟子所有?”
想到此處,當下叫道:“好漢你聽著,我已經身患狂陽,且是病入膏肓,皮肉難吃得緊,你定然是不喜歡吃的。”
這大漢“嘖嘖”兩聲,不耐道:“你這人怎恁地囉嗦。”又伸手點了他的啞穴。
金琨動也不能動,說也說不得,心裡直叫:“大勢去矣。”
便這麼一路被他負在肩上,翻過了幾座山嶺。
大漢又行過十餘里山地,這才堪堪來到一片空地,空地之上建有幾排平房,金琨暗覺此處倒像是一個小山村。
大漢走進西首的一處平房,將金琨往地上一擲,直把金琨的五臟摔得移位了一般,讓他嚎叫不已。
他這一叫,立時引來了十幾個人,金琨見這些人的穿著,卻均是霽雲盟內的裝束,心中疑惑大增。
其中一矮個子道:“範莽,你從哪裡捉來的青原派門人?”
原來這名大漢名叫範莽,金琨此時才能看清他的樣貌。
只見這人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足有六尺三寸高大,一臉的虯髯如刺般張開,好不霸道。
範莽道:“老子去東邊的鎮子裡買肉,回來的路上見這傢伙躺在荒郊野外睡覺,便將他綁了回來。”
又問那矮個子道:“馮勇,我看是霽雲盟他們追來了,要不咱們將他宰了吧!”
這矮個子便叫馮勇,一身天門派的裝束,說道:“荒郊野外綁來的?是有點蹊蹺,不過,還是等大哥回來再說吧。”
範莽急道:“還等個什麼,要不是你們讓我行事隱忍一些,我一路上早就將他宰了。”
忙走到一高個子跟前,再道:“邢德業,這小子說他有狂陽,你說他是不是撒謊騙人?”
這邢德業穿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