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這才鬆開手來,說道:“原來如此,黃色的是砒霜,白色的是解藥,那這瓶藍色的定然是蒙汗藥無疑了?”
周志學一邊急吐口中粉末,一邊連連稱是,他眼淚與口水交加,和著一臉的藥粉,顯得狼狽滑稽至極。
範莽早就在一旁“哈哈”大笑,連連豎起拇指道:“兄弟你真是好手段!”
他接過金琨手裡的白色藥瓶,兌了些白水,與弈先生一塊兒把解藥給九宮派弟子們灌了下去。
原來,早在範莽救起蘇平之時,弈先生便看見蘇平脖頸之後,有一處不太讓人在意的傷痕。
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來看,這蘇平定是被人用劍柄擊昏在地,而並非是狂陽發作。
弈先生沒將此事當場戳穿,而是想要看看他究竟要耍什麼把戲。
待眾人在悅來客棧遇到後來的三十幾人時,弈先生暗想對方人多,恐不易對付。
這才暗地裡同金琨說了一句:“蘇平是被人用劍柄擊傷!”
金琨無需他再多言,已是能心領神會,找了個機會也同範莽輕聲道:“範大哥,這夥人有問題,莫吃酒菜,見機行事。”
這範莽雖是魯莽,但只要金琨一說,也是言聽計從。
是以金琨三人在後來的酒席之上僅是與諸人忙著談話,但有喝酒,也都暗地裡吐在了衣袖之中。
金琨本想再提醒薛倚及九宮派眾弟子,但因與她們隔得甚遠,也就一直沒有了機會。
他暗忖:“這些女弟子雖與他們共處兩日也沒出事,但我也要保她們一保。”暗地裡緊盯著薛倚等人,以防不測。
這之後,在與範莽敬酒之時,蘇平露出了臂上胎記,卻被薛倚一眼認出。
原來薛倚之前曾與蘇平交過手,他頸後的傷勢,正是薛倚將他擊昏所致。
而當時,薛倚只道僅有蘇平這一名殺手,便與之打鬥了起來。
但她已喝下不少蒙汗藥,過不多時,便與一眾九宮派弟子全數昏厥在地。
那時弈先生暗道:“說不定還有不少人埋伏在這客棧外頭,此時我們僅剩三人,實在是難以對付,倒不如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想到此處,便學九宮派弟子們一般,倒在了桌底。而範莽見弈先生假裝昏倒,便也學著樣子,與金琨一塊兒倒下。
金琨雖被周志學捆縛了手腳,但他早已備好了匕首,趁其不備之時,偷偷地將繩索割斷,仍是裝作暈倒的模樣,只暗地裡等待時機。
在這之後,金琨才知這十幾個天目派弟子全部都是殺手。
他這才暗自慶幸道:“好在我們和弈先生一塊兒假裝暈倒,如若當時與蘇平動起手來,恐會遭這些人的暗算。”
是以,當蘇平痛下殺手之時,金琨便能突然發難,僅將匕首一劃,便要了蘇平的性命。
九宮派眾人喝下解藥,過了一炷香時間後逐漸轉醒,這才個個猛然驚覺自己被下了藥。
薛倚見到一地被捆縛的天目派弟子,也是大驚失色,忙問:“金師兄,這是怎麼一回事?”
金琨嘆道:“我們都被他們騙了,原來他們全是來追我們的殺手。”遂與她將事情經過詳細地說了。
薛倚聽完後奇道:“怎地殺手不止是蘇平一人麼?我還道……還道周師兄他們是好人……”
她向周志學啐了一口,斥道:“你們騙得我們好苦,若不是金師兄他們在,我們姐妹可就……”
說著,就與幾個女弟子一同哭了出來。
弈先生將摺扇展了開來,搖頭而嘆:“也怪不得你們受騙,這些人的騙術還是經得起一些推敲的。”
範莽聽得著實奇怪,忙問道:“什麼叫騙術經得起推敲?先生快請說說。”
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