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嘆道:“只可惜如今我們都成了叛徒,再要買那易陽丸,卻不能回到那天目派之中啦。”說罷又連飲了幾杯酒。
金琨也是感慨道:“如若沒有這狂陽,會不會便沒有我們這些叛徒?”
桌上眾人聽見此話,均陷入了沉思,過得良久,才不斷有人點頭道:“恐怕果真是如此。”
範莽卻是沒好氣道:“倘若沒有狂陽,這霽雲盟仍是這副鳥樣,我早晚也是要叛了它的!”
此言一落,其他兩桌弟子立時便有人拍掌附和。
弈先生忽道:“至於那狂陽,鄙人倒也有耳聞,據說是因投毒引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周志學道:“在下也聽聞了,這事最早是自青原派傳來,據說是青原派前任掌門火勁給弟子下了毒,他們才染上了狂陽。
“我與一眾師兄弟曾探討過此事,他們有些人信,有些人卻是不信,還有些人,卻說這是青原派演的一齣戲,
“可謂是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蘇師弟,你以為如何?”
蘇平笑道:“我可是頭一回聽說,若狂陽是中毒所致,火掌門總不能給我們天目派和九宮派都下了毒吧。”
周志學點頭道:“說得也是。”又給蘇平斟上一杯酒。
金琨又問薛倚道:“薛師妹,你們從九宮派出來時,肖師妹她怎樣了?”
薛倚眼睛眨了眨,道:“你可是說的肖梨雨師姐?”
金琨靦腆道:“正是!”
薛倚道:“師姐她並未回到門派之中,數月以來我們都不曾見過她。”
金琨暗道:“想是她為了狂陽一事,仍然留在了肖代秋身旁。
“肖代春的易陽丸如此昂貴,只盼她能另尋良方,早日治好這狂陽才是。”
他與肖梨雨已數月未見,每當心中掛念起她時,便能想起與她一同在釣魚城的時日。
儘管那時戰事連連,但只要與她在一起,總能感到心裡暖洋洋的。
他常常掛念起她,也就常常盼望能早日再次遇見她。
於是心中盤算已定,待找見了師父之後,便去那明夷幫尋她,也不願管那明夷幫是不是龍潭虎穴了。
金琨再問道:“薛師妹既出了九宮派,今後可有何打算?”
薛倚忽而黯淡了神色,緩緩道:“我們師姐妹打算另投他處。”
範莽忙問:“是去何處?”
薛倚只是低頭不語,顯得甚是忸怩。
周志學道:“師妹她好生靦腆,我替她說了吧,她已與我說定,將同我們一起去投那明夷幫。”
範莽搶白道:“明夷幫?你們可有引見的門路?”
蘇平笑道:“範師兄,在下的堂弟正在那明夷幫之中,我們找他引見最為合適。我見你這番模樣,是否也想來投?”
範莽忙舉杯道:“若蘇師弟有門路,那再好不過啦,你就帶我一個,我早就想去投啦!”
蘇平也舉起酒,與他碰了碰杯,說道:“好!我們這些人都是去投明夷幫的,範師兄就與我們一塊兒吧!”
便在此時,薛倚忽地抽出長劍,向蘇平喉中刺了過去。
那蘇平大驚失色,忙低頭避過,叫道:“薛師妹,你這是何意!”
薛倚並不答話,幾套劍花連續抖出,將一桌的飯菜盡數打翻,她大喝道:“姐妹們快快防範起來,這人是霽雲盟的殺手!”
眾人聞之皆是大吃一驚,金琨與範莽二人更是跳將起來,護在了一眾九宮派女弟子身旁。
而九宮派弟子紛紛執劍在手,注目旁觀。
周志學見雙方忽然動起手來,慌忙叫道:“薛師妹,你莫不是弄錯人了?”
蘇平接連避過劍光,在這二層小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