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瞿崴已是面色慘白,心想若不是假和尚去馳援金琨,自己哪裡還能招架幾合?
運日卻是道:“假義士,你非我盟內之人,還是不要管這檔子閒事了吧。”
假和尚朗聲道:“呵呵,灑家雖不是霽雲盟的,卻是金兄弟的同袍,此事我可管定啦!”
瞿崴心知以二人合力也絕敵不過他,也說道:“假義士,我們盟主正在西面客房下榻,
“我看你與他都是武林之中少有的英雄豪傑,不如我與你引見引見?”
假和尚笑道:“你別拿張浪來壓灑家,灑家可不吃你那一套!”
他瞧了瞧金琨,眼看並無大礙,再道:“你們還打不打?不打灑家可就走了!”
瞿崴見不能將他騙住,便一心只想鬧出點大動靜,也好叫張浪他們發覺,就能立時馳援此處。
他與運日對望一眼,忽地大喝一聲,雙雙又朝著假和尚襲來。
假和尚嘆了聲:“真是孽障!”竟以雙拳分對兩人,又與他們倆頻頻過招。
金琨見識過假和尚的本事,深知即便再來兩個運日,也鬥他不過。
但見假和尚雙拳隨意而動之下,竟讓面前這二人難以招架,而假和尚卻是面色從容,竟有幾分愜意神情。
此等情形,卻是金琨頭一回遇見。
金琨又見他們過了五六十招,瞿運二人雖未能落得下風,卻都是面色猙獰,招架得著實吃力。
而假和尚卻始終不急不慢,竟有了調戲這二人之意。
金琨心道:“假和尚如此輕敵,可不像大宗師所為,長此以往,可莫上了他們的奸計。”
遂高聲叫道:“假和尚,我來幫你!”
言畢,他揉身而上,雙掌呼呼而去,正面迎著二人拳來拳往。
但他剛打出十幾招,雙臂又是一陣劇痛襲來,不得已,只得縮在假和尚身後伺機而動。
他將一雙眼睛往假和尚的招式看去,只要見他手下留情之時,便上前補上兩掌。
若見假和尚未能乘勝追擊時,就又從旁掃出一腿。
如此配合之下,瞿運二人心中連連叫苦,他們所有招式都用過兩遍以上,依舊是不能止住頹勢。
這二人倒是不怕假和尚高絕的武功,反倒是頻頻中了金琨的掌法與腿功,這人明明是個後生小輩,卻又拿他沒有辦法。
金琨雖是數度受傷,掌力與腿力均是有限,但這二人仍是架不住他不斷從中偷襲得手。
再過得七八十招後,運日已是被他打得右臉高高腫起,左拳也已無法抬過肩,幾是不能用力。
又聽金琨大喝一聲,照著瞿崴右肩而去。而瞿崴身邊路數均被假和尚堵死,根本無從躲避,只好硬捱了這掌,應聲而倒。
運日心知今日要敗,將心一橫,臉露厭惡之色,忽從身上摸出一物,向金琨擲了過去。
金琨正打得興起,不料他會突施暗器,腳下閃躲不及,大腿處立時中了這件暗器。
金琨低頭瞧去,卻嚇了一跳,叫道:“燭龍攝魂鏢!你怎會有?”
忽而想起齊臘已被他們捉住,繳獲幾枚攝魂鏢也是再正常不過。
此時運日已將瞿崴遠遠拉開,但聽“哧”地一聲,攝魂鏢噴出紅色煙霧,瞬間籠罩金琨二人。
金琨驚道:“紅鏢致死!”
攝魂鏢毒性發作甚為迅速,他忽地吐出一大口鮮血,竟倒地昏死了過去。
而假和尚也被紅煙所侵,身子晃了兩晃,也跌在了地上,雙眼緊閉,不知生死。
運日這才將瞿崴扶了起來,道:“師哥,剛才著實好險,我實不想用這下三濫的毒鏢,可奈何……”
瞿崴緩過幾口氣,卻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