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又回想起當日天門派中餘豔竹的一番說辭,於是沉吟道:“盟內弟子有人曾說,
“恩公明靈子的倒滾心法可以醫治狂陽,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肖梨雨兩眼一亮,欣然道:“琨哥哥,我正想將此事寫進書信寄與你,還好你及時來了此處,
“如若書信真寄去了青原派,可就要讓他們偷看啦。”
金琨一凜,忙抓著她左臂問道:“你都發現了什麼?”
肖梨雨左右望了望,見對面醫館裡還有病人未能入睡,又貼在他耳邊細聲道:“我前幾日偶然間得到一本醫書,
“名叫《岐黃要略》,其中有一段話是這樣說道:‘修不世出之心法者,入無量境,可得一真浩氣,曰通力,助內力,諸行無礙也。’”
她頓了頓,再道:“我一直都在猜測,這段話裡的不世出之心法,到底是何心法?我查遍了所有的內功心法,又問過了二伯,
“知道了江湖中最為有名的心法,便是亨國的薩摩殊密功、中土的無明無始功和這倒滾心法。
“但要達到這段話裡“不世出”與“入無量境”的條件,無明無始功與薩摩殊密功卻顯得頗為不符。
“而倒滾心法確實是“不世出”,至於能不能入無量境,我們就誰都不得而知啦。最為關鍵的一處,便是修煉心法可得“通力”,
“無明無始功和薩摩殊密功是我們聽得最多的,卻從未聽過有“通力”一詞,是以這段話所指的,多半便是倒滾心法!
“修這心法得到的這種通力,竟能有助於內力,且是諸行無礙,那麼便很有可能醫治好內力陽亢,也就是狂陽呀!”
金琨訝道:“原來傳言竟是真的!”
接著又神色黯然道:“但恩公的心法早已失傳,世上再也沒了倒滾心法。”
肖梨雨緊緊握著他的手,柔聲道:“我說過要醫好你,哪怕沒有倒滾心法我也要醫好你。
“你且再給我一些時日,我定要說到做到!”
金琨注視著她的雙眼,心中暖意一片,說道:“我自然是信得過清雅大夫的。”
他摸著自己的胸口,一時覺得氣順無比,又問:“奇怪,我打了自己幾掌,又怎地感覺比適才還要舒服了許多?”
肖梨雨眼露憐惜,又給他把了把脈,她思索了好一陣,再是欣喜道:“琨哥哥,你適才無意中打在了璇璣和玉堂這兩處穴道,
“我在給狂陽患者醫治時,常會在這些穴道行針,用以緩解病情。
“但我給他們行針之後,效果卻遠不如你今日這般,你猜是怎麼一回事?”
金琨想過一想,忽道:“難道是因為我的極寒內力?”
肖梨雨輕聲笑道:“不愧是我琨哥哥!你以極寒內力壓制了陽亢,正是這個道理!”
再握著他的手道:“琨哥哥,今後你若不舒服了,便在自己的天突、璇璣、玉堂、水分、神闕、氣海、石門共七處穴道,
“調入你的極寒內力,症狀便會大大緩解!”
她忽地捂住了嘴,忙道:“我竟忘了你任脈受損,你的神闕、氣海、石門幾處穴道與其他筋脈不能聯通。
“但也可用手掌貼住這三處穴道,再渡入極寒之氣,效用也是一樣!”
金琨眼睛眨過幾眨,道:“我的內力竟然那麼有效用!”
他細細一想,又問:“那是否在青原派中,那些習練了玉鉉分星掌的弟子,都能用他們的陰寒之氣,給狂陽患者醫治了?”
肖梨雨細細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搖頭道:“明夷幫中有一口寒潭,人稱中原極寒之潭,端的是陰寒無匹,
“我二伯一直用這寒潭給狂陽患者醫治,雖然也有些效用,但遠不如你的極寒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