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九宮派長老餘豔竹與寒橫星立在了道旁,當先攔住了四人。 餘豔竹指著後邊的肖梨雨道:“梨雨!你這妮子果真在這兒,可讓我們好找!” 肖梨雨一驚,忙望了望金琨,再落下馬來,上前拜道:“弟子拜見餘師叔、寒師叔!” 餘豔竹細細望過這四人,續道:“你在外一年有餘,一直和這些個旁門左道混在一處麼?哼,瞧你師父如何罰你,還不快與我回九宮派覆命!” 肖梨雨起得身來,支支吾吾道:“弟子……弟子還未能鑽研出高超醫術,恕弟子還不能和二位師叔回去……” 寒橫星走向前來,慍色道:“我九宮派哪兒有一年不歸的弟子?你就是要鑽研醫術,回到九宮山便不行麼?” 肖梨雨一心只願留在金琨身邊,與他一生廝守,如何捨得與他分開? 她頻頻回望金琨,緩緩道:“弟子……弟子曾發願要將狂陽治癒,如今新藥略有眉目,不敢前功盡棄,還望二位師叔成全。” 餘豔竹也掃向她身後的金琨,眼色甚是輕蔑,冷冷道:“你該不會是為了這個狗賊,才不願回去的吧?” 金琨與弈先生聽得“狗賊”二字,不由得皺了皺眉,而範莽直氣得濃眉倒豎。 肖梨雨驚慌失措,忙不迭解釋道:“琨哥哥是好人,你們冤枉他啦!” 寒橫星“哼”過一聲,斥道:“依你之意,他是好人,我們便是冤枉他的壞人啦?” 肖梨雨瞪大了雙眼,直立在當場,啞口無言,驚慌失措。 金琨心道:“她們能在此處尋見梨雨,從時間上看,應不是邱秀蘭回報所致。 “定是這些人早就得到了濟民堂的訊息,才特意派了這兩個長老來,她們若不將梨雨帶回,恐不會罷休。” 想畢,他也下得馬來,向餘豔竹二人微微抱拳,道:“見過餘長老、寒長老!” 他此時不稱“師叔”二字,只因他不再是霽雲盟之人。 眾人見他續道:“梨雨這一年之中,大多在醫治病患和鑽研醫理,就看在她日夜辛勞的份上,請二位玉成了她吧。” 餘豔竹啐了一口,盯著金琨兩眼,喝問:“梨雨,曾有一些風言風語傳進我倆的耳中, “我們原本不願去信,看來今日似要坐實了此事!” 她怒指著肖梨雨,再道:“你老實與我說來,你在外這一年多以來,是否都在與這狗賊廝混?你如今還是不是處子之身?” 肖梨雨甫一聽聞此話,頓時羞紅了臉,她忙伸手掩面,茫然道:“師叔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 金琨趕緊擋在她的身前,說道:“餘長老何必說得那麼難聽?不錯,梨雨在這一年之中,的確是與我一塊兒在醫治病患。 “不過我與梨雨自幼便已相識,我金琨雖是愛慕她,但我二人冰清玉潔,皎如日月,又怎容他人汙衊她的清白?” 九宮派眾女弟子聽聞這二人果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頓時炸開了鍋也似,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寒橫星朝弟子們厲聲道:“吵什麼吵,還不嫌丟人麼?”立時將眾人喝止。 又對著肖梨雨二人叫道:“梨雨,你當真要將我二人氣死了麼? “如今不光是咱們九宮派,便是整個霽雲盟中,都有你的流言蜚語,你今日若不與我們回去,便不怕我們將你逐出師門了麼?” 肖梨雨聞之大驚,在整個九宮派女弟子之中,掌門與眾長老對她是最為的寵愛。 長輩們平時愛她憐她尚且不及,今日卻要到了逐出門派的地步,這是到了怎生嚴峻的境地? 肖梨雨左右為難,一邊是疼愛自己的長老,一邊又是自己深愛的男子,這讓她如何抉擇? 她直急得搓手跺腳,絲毫不知所措,幾要哭了出來。 此時金琨對她說道:“梨雨,女子的名聲要緊,你不如與兩位長老先行回去吧。” 肖梨雨急道:“我們說過再也不分開……況且今日之勢,唯恐……唯恐……” 她深知整個霽雲盟都不容金琨,今日若輕易離開了他,恐今後眾長老將她看管得更嚴,若再要與金琨見上一面,則是難上加難了。 金琨又如何想不到這一層。 他雖是愛肖梨雨深切,但他只是覺得,比起長相廝守來,女子的清譽則更為重要些。 只因他實不忍肖梨雨與自己一樣,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