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莽總算咧嘴一笑:“如此說來,我便放心啦! “這肖姑娘可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她不僅脾氣好,又生得聰明機靈,醫術也是十分的高超。 “她的狂陽十四湯,便連肖代秋肖大夫也未能研製出來,那麼好的姑娘,不嫁給我金兄弟,那就太可惜啦!” 眾人說笑間,已向分舵處行了十餘里,正當拐進個林子時,卻忽見前方一彪人馬飛馳而來,其聲勢洶湧,猶如雷鳴。 範莽當先叫道:“是咱分舵的兄弟,他們恁地匆忙,是出了何事麼?” 弈先生也是琢磨不透,只覺這些人必有要事,忙說道:“快攔下幾人問問!” 金琨將馬兒向前馳去,他高舉馬鞭,口中不停呼喝,終於攔下幾匹快馬。 這馬上幾人認得弈先生等人,他們當先拱了拱手,金琨施禮問道:“敢問何事這般匆忙?” 其中一人興奮非常,大聲道:“實在是稀奇,紹興府出現了一位不世出的老前輩,大夥兒都急著要去尋他!” 原來,江湖中的一些前輩,到了年老力衰之時,多數選擇了避世而居,往往神龍見首不見尾,江湖好漢想要見上一面,可謂是難上加難。 而這些前輩,有些曾叱吒過風雲,武功高深莫測,但凡得其指點一二,均可叫人受用終生。 是以,只要是在江湖中偶遇了這些前輩,無論是哪門哪派的好漢,均會成群結隊,或是獨自前往,總要將前輩高人尋見,向他討教一些武功招式,或是請求追隨在側。 此時範莽好奇心起,也問道:“是誰?可是我明夷幫的前輩?” 這人道:“並非咱們幫的,這前輩的名頭可是大得很吶,正是明靈子老前輩,你們可曾聽說過?” 金琨與弈先生雙雙驚詫萬分,愣在當場。 因金琨曾將身世說與弈先生聽過,是以弈先生對這明靈子的名號,自然是十分熟悉。 唯獨範莽從未聽過如此名號,又問道:“這是哪門哪派的前輩?我怎從未聽過?” 那人再道:“這前輩哪派的都不是,傳說可是百餘年前的人物,可是相當的神奇!” 範莽怔道:“百餘年前?那這前輩豈非百餘歲了?” 金琨不禁心道:“明靈子恩公為了我一家三口,被黑衣人打成重傷,最終撒手人寰,距今已是二十餘年了。 “當年正是我爹孃親手為他下的葬,如今又怎可能出現在紹興府?” 他向那人抱拳道:“你們如此匆忙趕去,當真有人瞧見他老人家啦?” 那人與身邊幾人紛紛道:“不錯,有好些人看見啦,他老人家在城中連續出現過四五日,看見他的幫中兄弟,攏共只有二十人。” 金琨又問:“莫不是有人假扮前輩的模樣,欺騙諸位的?” 另一人搶聲叫道:“大夥兒都看見他左眼白瞳,右眼雙瞳,如此的奇人異象,絕不會作假! “撞見他的那二十人也是反覆探討多時,最終確認這位前輩必是明靈子無疑,我們這才出來這幾十號人去尋他!” 弈先生趕緊與金琨說道:“兄弟,既然出了如此奇事,我想你也絕不肯放過,咱們一同跟去便是!” 金琨二話未說,疾拽韁繩,策馬奔至最前,一心想要立即瞧個究竟。 一個時辰過後,與眾人奔得一百多里地,堪堪來到了紹興城。 金琨為免此處仍有霽雲盟弟子埋伏,進城前先用地上泥巴將臉塗黑,好叫其他人認不出來,這才與弈先生、範莽二人隨眾人來到一間酒家前。 這分舵處的五六十人匆匆下馬,吵吵嚷嚷地往酒家裡四處尋去,直把店內掌櫃與夥計嚇個不輕。 但眾人裡裡外外找過一遍,均無人見到明靈子,又問過掌櫃和一眾食客,也是無人瞧見。 這幾十人堪堪出得酒家,其中一人道:“明靈子前輩被我們瞧見了四五次,這間酒家僅是他出現地點之一, “此外還有四處,我們且分頭尋去,無論尋得著尋不著,一個時辰過後,我們仍在此會合!” 其餘眾人答應一聲,幾十人分成了四隊,向四處方向奔了去。 金琨三人追隨其中一隊,來到一道觀之中。一些人在觀前下馬,為免驚動了旁人,他們裝作了普通香客混跡於人群之中。 十餘人在道觀裡外尋過一遍,也未能看見左眼白瞳,右眼雙瞳